這會兒不做自己的本職工作,悠閑的看這看那,可不就是要找茬來的嗎?
“我怎么就沒事干了?干累了,找點別的事,換上一些心情不行嗎?干嘛那么大火氣?我踩著你尾巴啦!”陸淵澤是個人享受主義,一點都不愿做受氣包。
或許他聽出了我話語中的試探,以及夾雜的威脅之意,雖說是直著嗓子回懟,半點委屈都不準備讓自己受,可這話雖有火氣,但比起之前這人當然表現,已經算是壓制之后的結果了。
我自然也感覺到了這種細微的差別,陸淵澤的態度,并沒有特別的強硬。
至少,他對局里這些人,沒有惡意。
但,來這里的目的真的不純,絕對不止我已經知道的那幾項。
之前那一段時間里,陸淵澤對沈辭安那副深情的模樣,不是演的。我感受得到那種情感,那種程度的熱烈,根本是演不出來的。
那么,他還隱藏著什么秘密呢?
“那個……對不起,都是我的問題。”我正和陸淵澤兩相對峙著,身后沙發處卻傳來了弱弱的聲音。
幾人都是一扭頭循著聲音的來源而去,是那瘦弱的青年。他見我們投來的目光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垂下頭,接著攥緊拳頭,一副鼓起勇氣的模樣,委委屈屈的又開了口,“陸大哥是怕我再被人暗算才讓我跟著他的,我不久前傷了腿來著,所以就只能把我安置在離他比較近的地方。”
我的辦公室離陸淵澤所負責的法醫室那邊,也并不是很近。一個在三樓的最東端,一個在西南邊。
若真是為了要護著這小子,應該找一個視線不會受阻,又不會有人輕易來打擾的地方才對。
但很顯然,法醫室這種專業性質的地方不適合讓外來人進去。這點我可以理解,但,我的辦公室好像更不是什么合適的地方吧!
雖說我這幾天不在,這里是空置著沒錯。可是重要的文書一向都在我辦公室里放著,帶著一個外人前來,顯然是不合理的。
這瘦弱青年的解釋,可是越描越黑,反而讓我確定了陸淵澤絕對是另有所圖。
“這么說來,陸法醫你是一心為公啊~”我冷笑了一聲,語帶反諷。
“領導覺得呢?”陸淵澤一點都沒覺得心虛,似乎并不在意我是不是懷疑他的用心,隨隨便便就將問題拋了回來。
“哼。”我沒有正面回答,鼻子里吐出氣音,卻也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
別開臉去,眼不見為凈。
陸淵澤的借口找的一點都不走心,安排涉案人員在接待室里找一個人外人陪同,也比放在我的辦公室里,要隱秘的多。他分明借著這安排人員的機會,來探我這兒的環境的。也不知道他是之前發現了什么,所以才這么大膽,一點都不遮掩,心安理得的就我面前出現了。
“……對不起,要不……我還是走吧?”唯唯諾諾的聲音,夾雜著一股綠茶味。
我輕皺眉頭,抬眼就見到了坐在沙發上一臉委屈的低著頭認錯的瘦弱青年。
陸淵澤已然到了他身側,聽了這人的話,也是一臉復雜的看了看我,表情豐富的很,應該也是對這么個擺出一副小女兒家扭捏模樣的小伙子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