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暴怒的邊緣了。
今天都是些什么破事兒?
不知為何身側開始有強烈的氣壓,向對面的金色身影壓迫而去。
“我沒辦法,但是,你可以啊!”朱懷闊將扇子擋在身前,抵御著那些突然而起的氣流,有些驚慌的喊出聲。
他的四周氣流翻動,將他的衣角帶起,翩翩而飛,就好像此時他是站在大風口的嬌花,好像下一秒就會被吹斷花瓣似的。
聽聞此,我先是一愣,隨后才反應了過來,收斂氣勢的同時,周圍那陣古怪的氣勢壓迫也在同一時間消失了。
朱懷闊抬手擦了擦額角不存在的虛汗,另一只手輕輕的搖了搖手里的扇子,露出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表情,而看向我的眼神有些變了,那種調笑消失了,反而帶著一些莫名的鄭重與敬畏。
“是因為,這個”我抬起左手,原本的那層白光此時已經淡去,可那個印記此時卻無比清晰的留在了我手背上,這次它并沒有消失。
“對呀。云姑……啊不是,云大人,這個印記,能夠賦予您最高的權限。只要您心之所想,您就可以找到任何您想找的人或物。只要您要找的目標,還存在于天地之間,無論何時何地,您只要心念一動,都能立即出現在目標身邊。”這一次,回答我的是正經到有些讓我覺得不適應的聲音,顛覆他之前一貫的紈绔形象。
朱懷闊一臉劫后余生的表情,回話時竟然還躬身施禮,直到說完這一長串的話,他都沒有直起腰來。
這稱呼改變,加上一連串的敬稱,聽的我十分牙酸。
這貨沒毛病吧?
外強中干,欺軟怕硬
不對,他的那份畏懼和小心翼翼并不是突然產生的。是在剛才那奇怪的颶風和壓迫之后。
就神族開辟的這個地方,還能感應人的情緒造就環境嗎
不對,不對,這空間好像是在感應我的狀態。剛才的情況,是因為我的怒氣而誘發而成的。
我目光瞟了下左手,手上的印記依舊清晰,這東西一定是還有什么別的特殊含義。
它好像并不是一種標志,而更像是,一種象征。
會是象征著一種,不容質疑的身份嗎
貌似,還是進階性的標準。
朱懷闊在一開始看到我手上發光的印記時,露出的恍然大悟,是想通了什么?
想通了為什么我會聯系得到他我一開始是這么認為的,但現在看來,顯然沒有那么簡單。
俞洛出現在我身邊,也是因為這個印記嗎?
如果說這個印記的出現,是俞洛來到我身邊的原因,那么,這個印記現在完全的顯現,又代表了什么?
我對這東西其實一知半解,當時并沒有聽完,主要是覺得它不是很要緊,也沒想干預神族之事。
俞洛曾經講過,所有在外的神族都會有一個印記。如果說,這個印記是以一種等階制度區分的,那顯然不可能只有一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