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他站在前排,笑的極其開心。
“江小姐,有大家風范啊!看不出來,這么有能力的女兒,你怎么之前都不帶出來啊!”收回酒杯時,我聽見,爸邊上的同僚,在同爸咬耳朵。
聲音不大,卻剛好夠我聽見。
爸一臉謙遜的推辭,眼底卻是龍飛鳳舞,嘴角的笑一點都壓不下去,那股自豪勁兒又上來了。
我假裝什么都沒聽到,沖著眾人,掛起一個商業式的假笑,隨后默默退后,結束了這莫名其妙的登場秀。
我一點都不喜歡社交。至少現在,成為人類的我,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了。那些匯聚而來的視線,雖然并沒有多少惡意,但還是盯得我很不舒服。或許是曾經的那些經歷,讓我不太喜歡在視線矚目的地方停留吧。
若非今天不得不出現,不得不在這場宴會中鬧出點動靜,我可一點都不想出現在大眾視野里。
我忽然明白了小汐之前的感受,還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待著舒服,不用顧及其他。
這次壽宴,雖然過程有些偏差,但是結局應當同外婆想的差不多。至少,來宴會的這些賓客,他們都記住了我。
雖然有可能搞錯了身份,說不準,大部分人都把我當成了小愿。因為外界之中,江家的女兒,叫江愿。兒子,才叫江銘來著。
不過,我也懶得糾正了。
“保安,把人帶出去,好好問一問,他是怎么來這的,又是誰帶進來的。”俞洛對著大門方向招手喚來了維持秩序的人員,處理著后續。
冷冽的神情,加上她刻意壓低的聲線,整個人很有氣勢。意外的符合了,我之前在大眾面前樹立的形象。
“我聽說過這么一句話,人的眼睛是有底色的,你以什么樣的眼光看別人,自己是什么樣的,別人就會是什么樣。你從前的思想有多齷齪啊!才會看什么人,都同你那時的自己一樣,那么不堪。”在祁警官被帶出去之前,我叫停了一次,躬身彎腰,用只有我和他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講道。
既然矛盾不可調和,他又自己甘愿深陷,救都救不起來,那我也沒必要委屈自己咽下那口惡氣。
祁警官對我產生惡念的起因,是他自己。雖然我不是什么睚眥必報的人,但是他之前憑自己臆想對我潑的臟水,我也不是完全不計較。
暗戳戳的鄙視一句,平和一下心態。
至于他做錯的那些事,自然會承擔該受的罰。這會兒,有俞洛在張羅,我應該不用考慮這件事了。
離開宴會場比我想象的要早,都不到九點。我們走的時候,那邊還沒有結束。
送外婆回去的媽,又返回了會場,她同爸一起兩個人招呼著剩下的客人。
而哥、小愿、我,加上俞洛和陸淵澤,卻率先離開了。
爸媽沒攔著,顯然是想到了之前舅舅的事,也猜到了我們幾個在暗中跟進,也就沒有對我們的失禮退場多說什么,隨便找了個理由,替我們擋開了客人們的追問。
“你們背著我商量了什么?”坐上吳叔的車,還沒等他開啟擋板,隔絕聲線,我就帶著怒氣質問了起來。
車子還沒開起來,啟動明顯慢了半拍。吳叔有些汗顏,立刻調整的狀態,將車平穩的行駛了起來。
“不是我干的,我就是被拉進去的。”小愿率先頂不住我視線的壓力,委屈的開口狡辯。
我當然知道小愿不會做這種事,他沒膽子瞞著我行事,也沒這個腦子,沒這個氣魄讓其他幾人,都聽從他行事。
“嗯”我挑眉望向剩下的幾人。
我大概知道是誰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