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些意外,已經處理好了,祁警官不必憂心,不會耽誤其他事的。”簡單幾句,我便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意有所指。
“江小姐可別這么說,我可不敢打探您的私事,以我的職位,也更是不敢對您的工作指手畫腳。”
祁警官滿臉惶恐,那份恭敬感又一次涌了上來,蓋過了他方才對待我時的輕松,也不再用平輩似的語氣與我對話。
他放在身側的手攥的更緊了些,似乎是緊張。
“哦,是嗎?那這一次,你是不知道自己在為誰做事咯”我眉毛一挑,先聲奪人。
我當然是在試探。試探他到底有沒有參與這件事情,知不知道這到底是何人的手筆。
“江小姐,這話我就聽糊涂了,我這是在為公家做事,行的正,坐的直。您這么說,可是這次的事件,有什么不妥?”祁警官擋開了我的問話,而是將問題反拋給了我。
“有沒有不妥?你難道會不知道?和我在這兒打什么啞謎?”我臉色一下冷了下來。
最不喜歡講這種官話了。
祁警官表情一僵,笑容頓時收了起來。
“江小姐,此何意?”祁警官似乎真的不明白,臉色凝重,明問道。
“看來,你是棄子啊。去問問你上面的人吧,他們今天派你到這里,知不知道我是在場的。”我沒有輕信,仍舊秉承著懷疑的態度,話也說的極其模糊。
他到底知不知情,現在,我還看不出來。
或許是多年在官場,十分擅長掩飾自身情緒,我一時之間竟然也看不出他眼底真正的情緒。
盡管他的面上和肢體動作都表示他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可是他眼底深處卻平靜異常,就好像看透了一切的那般運籌帷幄。
之前我并沒有很在意這個人,只以為是個路人甲,不會再在我面前出現第二次。
可他卻三番兩次的摻和到了和我有關的案子里,顯然,不是他有別的目的,就是有人故意把他推到我面前的。
會是哪位高官投下的問路石嗎?
“若是知道,就擺明了是想讓你得罪我;若是不知道,那恐怕連你們這一支都是棋子。”隨著話語,我的聲音越來越低沉,眼神卻帶上了些許興趣盎然。
如果他知曉一切,那么我這么說,于他而,就是折辱。擺明了是說他蠢,帶著輕視的意味。
如果他不知曉,那這些話就是在點醒他,想要拉他一把的意思。
就看他,作何反應了。
“江小姐,我聽懂了一些,可是,有人在針對你。”祁警官眉頭緊皺,看著我現在的狀態,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輕聲開口,語之中,還帶著些不確定的驚慌感。
可他眼底依舊是那樣,像無風無浪亦無波的湖面。
湖面巨大,一時平靜是有可能的,但,風吹而起,卻無一絲一毫的波痕浪濤,就不正常了。
若是他真的如表現出的那般,什么都不知曉,那我方才的話,就是毫無預兆的颶風。風起卻無痕于水面,不合常理,即視為有異。
“這回倒是聰明了。”我輕笑一聲,順著他的表現繼續配合,沒有拆穿。
現在我可以確定,他知道些內情,并且還準備在我面前裝糊涂。
“可需要我幫您做什么?”祁警官蹲下身,湊近我耳邊低語道。
像極了主動投誠的叛將,不堅定的墻頭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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