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澤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惡作劇得逞一般。
哥似乎在憋笑,低著頭肩膀一顫一顫的。
不是,這有什么好笑的?我在內心大喊。
這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什么人嘛?
我極度懷疑,哥之前說的計劃,不會是陸淵澤準備坑我而設置的吧?
我抬手撞了撞身旁的俞洛,隱晦的瞟了瞟媽,示意她收斂一點,她卻對著我笑笑,接著往我碗里夾水果。
我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別過臉去,不想看她,我卻頓時瞥見,坐在那兒狂炫食物的舅舅,趁著向近處夾菜的間隙,瞇起了雙眼,他靈巧的左看右看,最后視線停在我身上,眉毛微微一挑,像是也看出了些什么。
隨后,舅舅裝作什么都沒發現的模樣,低頭繼續嚼嘴里的東西。
啊,真是一團亂麻。
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人出聲。
媽雖然滿臉復雜的看著我,卻沒有出詢問,也沒有挑破。
既然沒人說什么,也沒擺到明面上,那這事兒就算暫時過去了。
我松了口氣,這才繼續吃起碗里的水果。只是思考這一會兒的功夫,碗又快滿了,都拜俞洛所賜。
算了,就這么著吧,總不能浪費食物。吃著碗里的水果,我有些無奈的想。
跳過剛才的小插曲,我繼續考慮正事。
剛才,想到哪了來著?哦,我想起來了,因果線。
我記得,有人說過,因果線好像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能被觸發。
從前的我,也只是聽說過這個東西能被調用,卻沒有自己試過。
初次而為,失敗的幾率太大,不確定性很多,第一次嘗試就用在這種不能出錯的大事情上,風險太大了。
可若是要試的話,在誰身上試呢?又要怎么弄呢?
我一籌莫展。
還沒想出個究竟來,我就被外面迅速而來的熟悉氣息拉回了思緒。
是有人過來了。
餐廳外的主門被敲響,禮貌的叩了三聲。
“進。”爸作為一家之主,發話道。
得到允許后,緩緩推門而入的,是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吳叔。
步伐快速但卻不失優雅,吳叔很快就走到了主位,站定在了爸的身側,卻是側身對媽先行了個禮,這才出道
“夫人,老爺,不久前外面有幾位警官到訪,說是要找人問話。但是,進來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領頭的那位警官的衣服被粗心的下人不小心弄臟了,所以耽擱了一會兒。事情剛處理妥當,現在讓人在正廳那邊等著了。”
吳叔將事情解釋了一番,聲音沉穩,邏輯清晰。雖說他是對著爸媽倆人講的,但說話之時,目光卻大半都停留在我身上。
吳叔是在向我詢問要如何處置,卻礙于主宅的規矩,明面上要向當家人及掌權者先匯報。
那人的衣服被弄臟了,當然不是他所說的,是下面的人不小心,而是為了拖延時間,故意而為。
這種小事,卻處理了將近一個鐘頭的時間,估計實情并沒有他說的那么輕易。
我看向一臉高深莫測,深藏功與名的陸淵澤以他的處事方式,該不會是潑了一盆污穢物在來人身上吧說不準,還是帶味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