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腳步,側目用余光看向俞洛,見她一副神色如常。
車子是家里的,吳叔恭敬的站在車的一旁。
他的臉色很平靜,沒有半分行色匆匆的模樣。
顯然已經在這里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我并沒有叫他來,吳叔向來守規矩,也不會自作主張。
而爸媽他們,不知道這個地方。
所以,不存在他們指示吳叔來這里等我的情況。
排除所有不合理的選項之后,就只剩下一種可能。
吳叔,是俞洛叫來的。
可她卻一副事不關己,輕松如常的模樣。
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嗎?
當時,哥說起計劃的時候,我有走神過一段時間,出于禮貌,進門后就沒有打開意念力,導致我并不知道當時漏聽了什么。
不過,大致邏輯我倒是理解了,就是以暴制暴。
我是想著,到時候看情況再隨機應變來著,以我的應變能力,即使一知半解,也不會出什么差錯。
看著眼前不遠處微微躬身的吳叔,我沒再多說什么。
吳叔一禮結束,重新直起身子的時候,我微笑回禮,同時以眼神示意俞洛跟上,就一同上了車。
只一眼,俞洛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跟著我坐到了后座。
那個和小汐一樣的位置上。
我倆落座的那一瞬間,胸口忽然有些悶。
說不出是什么感受,就是忽然間覺得,有些異樣。
我好像,在下意識的把俞洛當成小汐對待。
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小汐于我而,是親人,是從小一同長大的姐妹。
而我現在,卻對一個剛認識不久的人,施以一樣的對待。
是因為她倆十分相像的臉,讓我分不清楚了嗎?
好像,又不是。
我明明很清楚的知道,除了那張臉之外,她倆根本就不一樣。
但是之前有好幾次,我都產生過相反的念頭,越相處,越是懷疑自己最初的判斷。
不應該會這樣。
以我的邏輯判斷力,不應該會對一件已經產生定論的事,如此反復的懷疑,甚至有在逐漸質疑自己的決斷力。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手腕處上忽然傳來了冰涼的觸感,是俞洛握住了我的手腕。
我下意識的收回思維,偏過頭,看到了俞洛的帶著問詢的目光。
我剛才,沒有收住表情,表現出了些許困惑,讓她以為是有什么事發生了。
我輕輕搖頭,同時,悄無聲息的掙開了被抓住的手腕。
前后座之間的擋板,在這個時候被升了起來。
我第一次覺得,吳叔是個會添亂的。
俞洛本來有顧慮,沒打算繼續探究,手也準備收回去了。
而現在,在一個相對封閉的條件下,她就有足夠的理由,對我剛才的異常態度,作出進一步詢問,刨根問底了。
“你剛才,是想到了什么不妥嗎?”果然如我所料,她問的很明確,沒有半點可以讓我打馬虎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