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時才發現,鏡中的我,臉色蒼白的可怕,幾乎毫無血色,白的就像瓷娃娃一樣,似乎一觸碰就會碎裂。
當時被那些頸椎刺中,我都沒-->>注意失血的量有多少。
飛花是吸了我多少的血液?
頸肩的傷口很淺,是那時我刻意避開的,并沒有出多少血。
當時大殿之上,大部分的血液,都是我提前做好的偽裝。
我事先將小愿的氣息和自他那兒取來的血混入到了那份早已準備好一份的道具里。
一份專門針對妖族氣息探查準備的血液般的道具。
沒有引起懷疑,很順利就讓他們都以為最大的威脅,已經死了。
現在我的脖頸處,只有從半側向后頸延伸的一道淡淡的痕跡。
先將這個跨度較長的淺傷口,消毒包扎,紗布纏了了一圈,從那一側的脖頸繞到了另一側腋下,打結固定就完事了。
后背上的那些,我卻犯了難。
只能勉強看到那些傷口,可我夠不到全部。
后背比脖頸處更嚴重些,很是分散,每一個點都很深。
雖然還沒有到,傷到骨頭的程度,但,可能也差不多了。
血已經止住了,也在傷口表面,結了一層。
盡可能伸手粗略的消毒,有些位置,實在是夠不到。
我只能胡亂的噴了噴,蓋上了紗布貼。
攤了一桌的東西,我現在沒精力去理了。
就先這樣吧。
感覺到頭越來越沉,隨便掰了顆消炎藥,混著降熱的現成藥物吃了下去。
我自己會醫術,當年學的,是古醫,也就是,現在人間所說的中醫。
遇到墨兒的時候,教她的也是這古醫之術。
因為當年的經歷,我對于人類的軀體,還算了解。
其實,這種情況呢,用中藥的效果會更好,但現在,我連自己寫藥方的力氣都沒了,更別提還要抓藥,煎藥,熬制。
太費時間了,還是吃現成的吧,雖然效果會不好一些,但,先應個急嘛。
不然藥熬到一半,我可能就會先昏倒在地。
我就喝了幾口水,幾步走到床邊,側著身躺下,以免壓到傷口。
蓋好被子,沒過多久,我就陷入了沉睡,也說不準是陷入了昏迷。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床上增加了重量,被子被掀起了一角,是有人躺了上來。
我被這細小的動靜驚醒,感覺到后背的那一側床鋪壓下去了些,我的身體也稍微往那邊滑了一點。
是什么人?
我悄悄握緊拳頭,身后的人,若有什么異動,隨時準備反擊。
我的睡眠一向很輕,特別是整個人處于獨處狀態的時候。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這樣也有好處,可以以防一些在我休息時間段而來的突發事件,所以也就一直沒有去管這個問題,沒有刻意去調整這種狀態。
眼皮有些重,我也沒有立刻睜開眼,而是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清醒些,打起精神。
后面的視線沒有殺意,我只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凝視在我背上。
會是誰呢?
持續有半炷香的時間,后面的那人都沒有動作,只是一直看著我的背。
我都以為是我自己出現幻覺了,又或者身在夢境之中。
就在我看到支撐不住,快要繼續睡過去的時候,感受到了冰涼的手指觸碰上了我的脖頸纏紗布的那一側。
“誰”被那冰涼一碰,我一下子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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