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還是戴罪之身,這人卻明目張膽的幫著他,不怕牽連自己嗎?
在妖界這么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向來是捧高踩低的,只有權勢在手,或者武力值爆表,才能有話語權,不會被欺負。
妖族可不像人類,幾乎沒有在乎情義的,不會有雪中送炭的情況存在。
只要一人處在低谷,別說曾經的下屬了,就算是無關的陌生人,也可能落井下石。
現在這娃娃臉的態度,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他不會是什么人故意留下的誘餌吧?
我不動聲色的瞟了他一眼,又悄悄避開了視線。
無論他幫肖是另有所圖,還是旁人早有預謀埋下的棋子,只要不妨礙我的事就行。
“嗯,看好他。”肖覽山隨手拍拍他的肩頭,似乎很熟絡的樣子。
“是。”那娃娃臉點頭,也終于將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帶著打量的眼神,看得我有點不舒服。
肖覽山說完,就沒有再管我,將我丟給了一旁上前幾步的高個子的娃娃臉,自己大步向前,進了宮殿。
他倒是放心,直接把我交給別人了?
這個領頭的人,難道是他在妖界的心腹嗎?
我看著肖大步遠去的背影,有些若有所思。
邊上,那匆忙趕來的后邊一排內官們都還在休整自身。
有的撐著雙膝,大口大口喘息,有的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拿自己寬大的衣袖扇起了風,毫無形象可。
只有一位,似乎已經緩過來了,規規矩矩的,站到了那高個子娃娃臉身后。
余光中,我瞥見那內侍湊上前,傾身向前,湊在那娃娃臉耳邊說了句什么。
緊接著,我就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意掃過。
怎么回事?
他不會真是什么旁人暗中埋伏的棋子吧?
這是要把我提前滅口嗎?
還沒等我細想,那目光就收斂了,一下子,那寒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險些以為,一切只是我的錯覺。
我裝作好奇又膽怯的四處打量,盡可能維持自己最初的設定性格。
在妖界,單純的小白花,最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
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才能讓那些多疑的人,自以為掌控一切,放松警惕。
“你是什么人?”那娃娃臉忽然出聲,嚇了我一跳。
我也沒有壓制自己的情緒,反而還擴大了這份恐懼。
全身微微一抖,然后驚恐的轉頭看向他。
再次回到這里,面露回憶之色,我剛剛的行為,都與現在的人設完全符合。
我在腦中快速過了一遍,自己從來到這里之后,所有的表現。
我所有的反應,都很自然且合理。
只有一點,我故意留下的破綻。
我自來到這,就沒有開口說過話。
不是因為聲音什么的不像,只是懶得在其他事情上費心。
我眨眨眼,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接著又閉上嘴,歪頭看著他。
對面已經緩過來的兩人,看到我的動作,齊齊皺眉。
“這小太子,怎么看上去,有點傻傻的。”那內侍聲音不大,但這次卻沒有遮著自己的口型。
因為他倆人正對著我,靠唇形便能讀出他的意思。
果然,他們分明知道我的身份。
>gt;或者準確來說,知道我所扮演的這個形象,所表現的身份。
我依舊眨眨眼,因為沒有聽清他們的話,略微向前走了半步。
接著,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停住腳步,收斂自己的呆萌表情,換上一臉茫然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