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緩緩的停了下來,面前是一座巨大的莊園,明明已是夜晚,卻還燈火通明。
門口的警衛員打開院墻正門,對著車的方向敬了個軍禮,滿臉肅穆。
我不動聲色的打量周圍,整個院墻都是暗金色的,歐式風格的古堡,古老而又神秘。
穿過一座不小的花園,車停在了最大的一座主建筑門前。
吳叔下了車,率先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禮節周到。
最先下車的是那位黃裙少女,她走到門前,沒一會兒大門就緩緩打開。
這時,妹妹扶著我也下了車。
已經是半夜,但大廳里,仍然有燈光,三兩個仆人打扮的女子恭敬的行禮。
“哥哥,先讓汐姐姐給你檢查一下吧。”黃裙少女領著我們走向里面,隨意的對那些人擺了擺手。
“好。”我應聲道,同時抬眼看向妹妹。
“那汐姐姐,我去拿醫藥箱給你。”黃裙女孩說完便奔向了大廳深處。
有仆人在,為何她自己去拿藥箱?
轉眼看向一旁,妹妹一臉警惕的打量著周圍。
是怕這里也有人埋伏嗎?
“先回房間吧。”妹妹淡然的講。
“大少爺請。”話音剛落,有個仆人打扮的女子便上前來,領著我們走向樓梯,一路到了三層的一個房間門前。
打開房門后,她就告辭退下,沒講一句多余的。
整個房間很寬敞,布置的也很華麗,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沒有什么生活過的痕跡。
妹妹將我扶進了房間,坐在門斜對面的沙發上,而后她起身走回房門前。
“咔噠。”是房間落鎖的聲音。
正打量著四周的我,忽然聽見這動靜,頓時嚇了一跳。
為什么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噠噠噠。”我聽見妹妹緩緩走向我的腳步聲。
她穿著的是高跟鞋,地上鋪著那種手工的地毯,看起來價格不菲的樣子。
一下一下的腳步聲漸漸靠近,突然沒來由的有種心慌。
妹妹走到我跟前停了下來。
“脫衣服。”她聲音平淡。
“啊?”我?脫衣服,深更半夜,落鎖的房門,這個走向,什么鬼……
我滿臉震驚的望向她。
她與我眼神對視,眼中帶上了些許笑意,似乎是知道了我現在的想法,解釋道“你在想什么?我是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受傷,剛才那場打斗,動靜大了些。”
“哦。”我潸潸低下了頭,驅趕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伸手開始解身上的西裝。
不對,我現在這個身份貌似是,男的吧。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開口問道“你知道些什么?”
帶著些試探意味。
我不清楚她知道的,而我現在,什么都不知道,能炸出一點是一點。
“你覺得我知道什么呢?”妹妹突然向我靠近,伸手抓住了我的左手腕,拉向她面前。
我左手的衣袖內側,滿是血跡,是那種內部向外滲透的血跡。
而奇怪的是,我的手臂上并沒有新傷,只有一個淺淡的,像是多年前留下的傷痕,若不細看,根本察覺不出那個痕跡。
“我很奇怪,明明看著你中槍,但,你身上,卻沒有絲毫的新傷。”
“明明流了那么多血,足夠達到失血性休克的地步,可你的身體,現在卻沒有一點失血過多的跡象。”
-->>“明明就一會兒的功夫,我追著他們離開,然后返回,你卻已經從昏迷之中,自己清醒了,身體沒有絲毫的異樣。”
“而且最奇怪的是,你好像,不記得發生了什么,對吧?”
她每說一句就靠近我一分,最后這句話說出的時候,她的臉距我已不足三寸。
我可以清晰的聽到她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