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霆,幾天不見,連自家媳婦都不認識了?”程婉婉很得意。
能讓賀霆失態,簡直是她的本事。
賀霆還是不敢相信。
抬手擦擦眼睛。
怕是被瓊州刺眼的陽光灼傷了。
但再次定睛一看,面前的女人便苗條了。
皮膚也白了。
眼睛變成了杏眼。
其實那是桃花眼,原諒賀霆不懂的眼睛分類。
就是覺得程婉婉像吃了神丹妙藥一樣,立馬大變樣了。
“你變化真大。”賀霆把飯盒放桌上,沒有走上前,而是站在了靠窗的墻下面。
仿佛靠得近了。
程婉婉能把他生撲,再吃干抹凈一樣。
看著兩人中間隔著一張病床,程婉婉只覺心累,他們夫妻真是奇葩。
見面沒有歡喜。
只有相顧無。
賀霆又是個悶油瓶,說一句,就徹底沒了音。
她感覺很累挺。
只能自找自話,“黎母山有單獨的家屬院嗎?我哥不能單獨住,得和咱們住一起。”
賀霆如實搖頭,“不太確定,得去了看,我猜想大部分還得動手自己建房子。”
這是被生撲出陰影來了。
一直不動聲色往門外挪。
程婉婉怕給賀霆嚇出病來,趕緊對他提出要求,“賀霆,咱們的婚姻是我算計來的,是我對不住你。”
“如今咱們相處成這樣,你不自在,我也很尷尬。”
“不如這樣,等到了黎母山家屬院,咱們家要是分派好大房子,咱們直接隔開。”
“你帶著平安和咱爸住一側,我和婷婷,我哥三個住一側。”
“等這場動蕩結束后,咱們就離婚,怎么樣?”
程婉婉竟然主動提離婚了。
這是多么稀奇的一件事。
賀霆一直搞不明白她的思路。
之前費盡心機得到他,跟他來瓊州,現在又提分居離婚。
她當真舍得嗎?
“你是認真的?”
賀霆心頭沒有想象的激動,反而很平靜。
賀家孩子的婚約大部分都是身不由己。
他也沒個白月光,朱砂痣的。
所以跟誰結婚都一樣。
可被算計了,他也會憤怒。
這種情緒持續了整整大半年,如今程婉婉提出運動結束后離婚,他倒覺得很稀奇。
“是認真的,我會盡量補償你,直到你心頭的怨念徹底消散。”程婉婉也不想婚姻過成一潭死水。
她需要有滋有味的婚姻。
她還年輕,不過二十歲,大好年華不能虛度。
找個帥哥談戀愛,過上幾年沒羞沒臊的日子。
等到了穩定的年紀,就可以生兩個娃娃養著玩。
她不排斥生孩子。
但誰也不能強迫她必須生孩子。
她心里美滋滋想著,也把心里話告訴了賀霆。
就是向賀霆表明,混賬的她已如時光不復返。
現在活下來的是鈕祜祿婉婉。
說笑的。
她不需要復仇。
只需要安安靜靜活著。
多么小的愿望,老天一定會幫她完成的。
賀霆見她是真開心,想了想后,就答應了,“都按照你說得辦。”
這么爽快。
不愧是男主。
他畢竟是屬于女主的。
希望賀霆能和女主甜甜蜜蜜過一輩子。
被她心心念念的女主宋甜甜倒霉催的,家被抄了,連同她的養父母一并丟上去疆省的火車。
在哐當哐當的聲音下,歷經三天四夜的時間,終于到了目的地。
他們被丟去了南疆。
專門負責放牧。
何翠華何曾受過這種罪,下了火車,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就哇哇大哭。
草原郁郁蔥蔥,放眼望去都是牛羊。
但蚊蟲密密麻麻團成一團,在他們頭頂飛舞。
不到一分鐘,他們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叮成了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