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他以前或是我們不在平京的這些年,他與大哥哥和二哥哥二人發生了什么齷齪,想利用我來做些什么。”
“對了,嬤嬤……”
說到這里,韓茹茵看向吳嬤嬤,問詢道:“這些年,陳太醫可與韓國公府有什么聯系嗎?或是與韓國公府里的某些人有什么牽扯?”
吳嬤嬤皺著眉頭,眼中閃過思索,半晌過后,搖了搖頭道:“沒有,應該是沒有的。”
“這些年,至少明面上,我從未見過陳太醫有來府上拜見過。至于私下里,他有沒有與府中的某些主子有聯系,那就不甚清楚了。畢竟,他們要是有心隱藏,我們這些人下人也很難發現得了。”
韓茹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也不排除他們是在朝中有什么過節,不過……”
她拖長了尾音,“其實還有一個可能……”
韓茹茵頓了頓,“如果他心中仍掛念著與舅舅的舊情,那我作為舅舅在世的最后一個親人,他就一定會‘愛屋及烏’,對我有所憐惜。”
“那他告訴于我,就是為了我的安全著想。畢竟,大哥哥和二哥哥中的藥可不是那些平日里常見的藥可比的。讓我提高警惕,更加小心,提防這韓國公府里的每一個人。”
“況且他還將自己對大哥哥和二哥哥所中之藥的幾種猜測都一一告訴了我,甚至連藥的特性都詳細地講給了我聽。”
“與其說是在講述,不如說是他在教我如何識別此類藥物,好讓我有一個基本的判斷能力,讓我能對此有所防備,不要在韓國公府里著了道。”
“畢竟,剛剛在他口中,我這小身板可不比我大哥哥和二哥哥結實耐操,要是被下了類似的藥,可是著不住的。”
“按陳太醫的話所說,我說不定都等不到他來,就一命嗚呼了。”
“三娘子,晦氣晦氣,干嘛說這么不吉利的話,快散掉散掉……”
吳嬤嬤瞪大眼睛,故作生氣的樣子,作勢還伸出了手在空中舞了舞,似要把剛剛韓茹茵說的話都扇走。
韓茹茵啞然失笑,“好好好,都聽嬤嬤的……”
“我這不是打個比方嘛。”
接著,她又繼續說道:“看吧,這陳太醫就是這樣,話不說明白,讓我們能產生無數的想法,或壞的或好的,還又會因此產生些沒必要的期待。”
韓茹茵牽起嘴角,似嘲似笑,語氣中似有一抹無奈。
“就是,就是……”秋玉在一旁小雞啄米般“哐哐”點頭,是認同得不能再認同了。
“對了,其實他剛剛的話中,還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呀?”
“陳太醫他還特意提到了五妹妹。”
“五娘子?”
秋玉疑惑出聲,隨即又雙眼一亮。
“對,陳太醫不說五娘子繡的平安符可好了嘛。那都是我們知道的呀。”
“要說這韓國公府里,誰的女紅最好,那一定非五娘子莫屬的,就是向來事事都做到最好的四娘子,她的女紅與五娘子比起來,都要遜上半分。”
“這么多年過去了,五娘子的技藝肯定是又精進了不少。陳太醫被五娘子的繡技驚艷,說五娘子繡的平安符精致好看,其實也可以理解吧。”
秋玉嘟囔著嘴巴,撓了撓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