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這陳太醫有些奇怪。”
春槿附和著秋玉的話,凝著眉頭說道:“今日陳太醫這一遭,讓人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個什么目的,他到底是真心實意為三娘子呢,還是別有目的呢?”
“他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卻也不表個態,留著我們在這里猜測他到底是個什么心思。”
“偏偏他對三娘子說的那些話,什么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什么永不喪失對活下去的熱愛與希望這些話,似是而非的,像是已經猜到了三娘子接下來要在韓國公府做什么似的,但又不說明白。”
“對呀,我本以為,他都給三娘子送這么貴重的東西了,還送上了這么真摯地祝福,我以為下一秒,他怕就是要對三娘子說‘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都可以找他,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他都會幫忙’。”
“結果——”
秋玉耷拉著眉眼,“偏偏陳太醫說是以后再無其他聯系,按著他那個意思,不就是說把以前少將軍幫他的那些,用今日這兩樣物品都還清了嘛。”
“那他前面還說得那般情真意切,原來也是個慣會偽裝的人,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秋玉又撇了撇嘴,嘟囔道:“說句不好聽的,以前少將軍對陳太醫怎么樣,我們雖沒親眼見過,但是也從少將軍口中知道過不少,今日這珠釵和平安扣雖然貴重,花了他的錢財和心思,但真得就還得清往日的情分嗎?”
“都說相識于微識的情義最是難能可貴,現在來看,陳太醫也是那等不怎么記情的人。”
她問道:“三娘子,你怎么看呢?”
韓茹茵回想著今日陳歸杞的一一行,其實她也看不透陳歸杞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這陳太醫不是個愚笨的人,他要是一點兒都不念往日的種種,他完全可以不來的,還何談送這么貴重的禮物。”
“畢竟,以前與我們蕭府,與舅舅交好的也不只他一人,但我回來這幾日,除了他以外,我們也從未見其他人上門過。”
“蕭府早已不是曾經有勢的時候了,如今的蕭府早已成為過去式,僅剩一抷黃土。”
“而我在外面的人眼中,也不過是一個韓國公府的‘棄子’,境遇不好,與我牽扯上既有利可圖不了,又算不上什么好事。”
“不來,才在情理之中。”
“但這陳太醫,不僅來了,還帶來了這么貴的東西來。”
“這就說明,他肯定有他自己的心思。就是不知道這心思到底是好還是壞了,或者是好壞參半。”
“畢竟,以前與他在一處的,是舅舅,而不是我。他要真得只是為了完成舅舅的‘遺愿’,那其實也說得過去。就像他說得那樣,他完成了所托,那心中也就沒有什么好牽掛的了,與我——自然也沒有什么關系了。”
“可是——”
“與他僅有的這兩次相處下來,他做的這些事情,給我的感覺就是,他又遠不像他自己說得那般,是不止于此的。”
韓茹茵微微睜大眼,詢問道:“你們可還記得上次他來的時候,他開得那些藥?”
“嗯,是有印象的,那些都是好名貴的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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