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槿張了張嘴,有時候人無語的時候是真得會說不出話的。
“你再靠近一點兒。”
秋玉連忙湊攏了些。
“哎喲!”秋玉輕呼一聲,“春槿,你干什么呢?你干嘛好端端地彈我的額頭啊,痛……”
春槿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平日里還是少看些畫本吧。你以為別人陳太醫跟你一樣,想事情都不過腦子的嗎?”
“他現在害三娘子,他圖什么呀?我們幾個都是擺設嗎?他前腳剛把三娘子害死了,下一秒他就會被當場被緝拿。你以為三娘子是什么阿貓阿狗嗎?她可是朝廷命官的女兒,他害了三娘子,他還能活得成?”
“他是與三娘子有什么血海深仇嗎?就非要今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三娘子害死?”
“他——”秋玉剛吱了個聲,春槿就打斷了她。
“你不會想說陳太醫是什么殺手,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吧?”
春槿上手輕輕拍了拍秋玉的腦袋。
“秋玉,請停止你那無休止的想象吧,麻煩看清楚——這才是我們生活的地方。”
“咱們就是說,現在回到了國公府了,不比在臨安的時候了。有那個條件了,有時間還是去那府里的書閣找兩本書,陶冶陶冶情操吧,別走出去,讓人說我們沒有文化,丟三娘子的臉。”
“哼——”秋玉哼唧了一聲,“就你會說話。”
“我這不是想活躍活躍氣氛嘛,你一點兒都不懂我的情趣。”
這邊,陳歸杞總算從箱子里將找到的東西拿出。
他進韓國公府時,怕有人會翻他的藥箱,所以,特意將東西放在了箱子底下。
現在,在陳歸杞手上的,一個是用朱紅色錦布包裹著的東西,一個是用黛青色錦布包裹著的東西。
從外形上能看出這錦布里分別包裹著的應該是兩個盒子,方方正正的。
陳歸杞將它們遞到了韓茹茵的眼前。
陳歸杞這一手,確實是把她給弄懵了。
韓茹茵面露疑惑,有些遲疑道:“這……是什么?”
她不明白陳歸杞這是搞哪兒一出,這兩個東西是要給她的嗎?是個什么意思呢?看病還帶送病患東西的?
陳歸杞沒有解釋的意思,只是抬了抬手道:“三娘子,請拆開吧。”
見狀,韓茹茵身后春槿幾人都彼此對視了幾眼,眼中一閃而過不解和隱隱的擔憂。
甚至春槿都不合時宜地產生了一個想法:搞得這么神神秘秘的,不會真被秋玉胡亂猜中了吧?這陳太醫真地是要害她們三娘子?這盒子一打開,就會有那種像銀針似的暗器飛出來,直奔她們三娘子的命門?
春槿和秋玉不動聲色,卻暗暗蓄力,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韓茹茵對上陳歸杞的視線,與他沉默地對視著,他卻不偏不倚,就這么看著她。
韓茹茵雖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看著陳歸杞一味堅持,她倒是想瞧瞧這里面都是什么了。
她先是將外面的錦布分別拆了開來。
一打開,她其實就有些愣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