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陪著三娘子你玩家家酒一樣,只是因為是你,就縱容你,寵溺你,這樣——”
“真得會讓韓國公府的眾人信服嗎?他們會怎么想,到時又真得會聽命于三娘子你的命令嗎?這府中,真得不會亂嗎?”
“感覺就像是在給三娘子你挖了一個大坑,這處處都是隱患啊……”
春槿說得很有道理。
韓茹茵目光穿過窗欄,凝視著遠方模糊的景象,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桌面,陷入了沉思中。
雖然因著她外祖父的事情,她回到了這韓國公府,但距離她祖父的祭日還有一段時間,如果這韓國公府真得容不下她,那么——
利用這段時間,在韓國公府里對她做些什么,實在是太容易了,畢竟,她已經平平安安回到韓國公府了,就算圣上和百姓關心,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否把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她想有時間、有機會實施自己的計劃,但怕就怕在——
他們根本不給她這個時間。
看來,光靠她自己的分量還是不夠的,她需要有點兒倚仗,不管她祖父和她爹有什么目的,都能讓他們有所忌憚,不敢對她輕易下手。
韓茹茵摩挲了幾下手指,她想到了青山寺上她與靳燁廷說的話,她本不想這么快,但現下她祖父和她爹的舉動,讓她心里隱隱有些不安,她得把她的計劃提前了。
看來現在倒是要如了那靳燁廷的愿了。
既然靳燁廷都開了口了,那該利用的時候就要利用,反正她已經被他盯上了。
只不過——
韓茹茵的腦袋里冷不丁地閃過一雙眼睛。
那是她初遇靳燁廷時,她看到的一雙眼睛。
那深邃的眼眸中,全是凌厲的冷光,里面仿佛蟄伏著一只猛獸,時刻準備破籠而出,咬斷被他盯上之人的命脈。
“是。祖父和我爹這么做,意義不明,確實讓我們很被動,或許不接他們這次的這個招兒,暫時能夠躲得過去,但——”
“我們等得不就是這樣能讓我們掌握韓國公府的機會嗎?要是錯過了,下次我們未必還能有這樣的機會。”
“三娘子,那你打算怎么做?”
韓茹茵抿了抿嘴,說道:“給我們找一個‘靠山’。”
“靠山?”
春槿輕輕皺了皺眉,突然眼睛一閃,微微睜大,“三娘子,你說的是——”
韓茹茵點了點頭,“對,找靳燁廷。”
“什么?!”
秋玉發出一聲驚呼,眼神有些震動。
吳嬤嬤雖沒有說什么,但面上的神情卻已經透露出她的驚訝。
“本來青山寺一遭,就表明了靳燁廷的態度,我遲早是要與他綁在一處的,現下……不過是把這個時間提前了而已。”
“我自是知道靳燁廷‘名聲赫赫’,和他綁在一處,就是與虎謀皮,不是什么好的選擇,可現在,他確實是解我們困境的不二人選,一是他本就盯上了我們,二是他的名聲足夠嚇人,唬得住韓國公府的人。”
“我想,依著靳燁廷在青山寺的行事,要是我再不做些什么,估計他也會再次找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