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把這藥粉用在韓知鋮身上,必是不會讓他在家宴能完整地把琴曲彈奏完畢,就是想讓他當眾下不來臺,丟個大臉,要是能傷到他彈琴的手,讓他傷到自身就更好了,從此再也動不了筆。
甚至——她們陰毒地想,要是能讓韓知鋮因此做出一些驚世駭人的舉動,那就再好不過了。
所以,王姨娘才會在韓老爺子提到韓知鋮琴彈得好的時候,提出要讓他再當眾彈一次。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如她們所料想的那樣,一切按照著她們的計劃在行事。
可不知怎得,韓知鋮中招沒有多久,韓文嵩也出了問題。
“這里面必定是有人朝嵩兒下了黑手!”
大徐氏神情憤恨,有些激動。
“那韓知鋮和他那個娘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這么些年,明里暗里地不知道往我們這里捅了多少刀子。”
“我說這次嵩兒被弄成了這副模樣,與他們是脫不了關系。”
韓知鋮是假裝迷惑她們的嗎?
王姨娘回憶起家宴上韓知鋮的模樣。
從家宴上韓勵成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受了影響的,他那副疼得臉都白的像紙一樣的模樣,不像是演出來的。
這點兒眼力她還是有的。
畢竟,她當初沒少通過這種事去博取韓老爺子的注意力,她算是這方面的行家,假疼和真疼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韓知鋮應是中了招的,他應該也沒有想到嵩兒會在他的琴上面做手腳,他可能覺得那琴一直在他身邊,眼皮子底下,就算嵩兒要動手,也難以尋到機會。”
“況且——”
“他中招與否,也不影響她們二房對我們下手,就像我們視韓知鋮為眼中釘一樣,她們必然也是一樣的,要說嫌疑,她們肯定是最大的,就是不知道她們是使的什么手段——”
“害嵩兒如今這副模樣。”
說到最后,王姨娘的語氣里已是透著一股寒意。
她對昨日之事,也是相當惱怒的。
韓文嵩可是她放在心尖上疼得孫子,是她這一脈的希望啊……
“害……”大徐氏長嘆一聲。
“那韓知鋮也是好命,聽說昨日傍晚人就醒過來了,可憐我家嵩兒,至今都還沒有醒來。”
“想不到韓知鋮還是有幾分意志力的呢。竟只是讓他的手指出了點兒血,魔怔般地要彈琴罷了,當真是讓人覺得不爽。那藥效在他身上發揮得真不值當。”
大徐氏陰陽怪氣地說道,語氣里有可惜有遺憾。
“要不是李嫦鳳突然發瘋,攪亂了家宴,說不定那韓知鋮受到的影響會更多。”
提到李嫦鳳,大徐氏心情就更是不爽了。
“對了,娘,李嫦鳳那邊呢?怎么樣了?”
大徐氏眼中滑過一抹憤恨,“要不是她那一通鬧騰,說不定嵩兒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嚴重。”
“我都懷疑是不是就是她在其中做了什么,然后借著那一通裝瘋賣傻來蒙混過關,混淆我們的視聽。”
“本來韓必伶與她關系就不錯,若是韓必伶讓她一道來設計我們,她肯定是愿意的,她肯定也是視我們嵩兒為眼中釘。”
“這群人,當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