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像往常一樣比試啊……”
“不同?沒有什么不同的啊。”
二龍二丈摸不著頭腦,臉上露出困惑之色,這位郎君問的話倒是奇怪得很。
大龍倒不像二龍這般,他緊抿著嘴巴,黑沉的眸子里滿是思索,似在想竹林的比試到底有何不同。
“琴音!是琴音!”
大龍突然激動地大喊道。
“琴音?”韓知鋮嘴里重復著這兩個字,細細咀嚼。
“是這位老翁彈得琴曲有問題。”
老翁一聽,臉上露出驚異之色,褶皺的皮膚甚至都因為震驚而稍稍撐開了一些。
“怎么可能?你莫不是想賴上我?”
“我彈得曲子有問題?怎么可能?我彈這首曲子好多年了,從未遇到過你們這個情況。”
“老翁莫著急。”韓知鋮把有些激動的老翁按捺住,輕輕寬慰道。
“我們先聽大龍仔細說說,再下定論也不遲。”
“好,你說說看吧。”老翁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太好的開口。
“當時我們剛開始比試時,就遠遠聽到一陣琴聲,而后,隨著我們的動作,我們離你們越來越近,這琴音也就聽得越來越清楚。”
二龍一聽,馬上一拍大腿,“啊對對對……當時我還感慨這琴聲怎么這么好聽呢,連我這等喜歡舞刀弄槍的人都差點兒陷進去了,不想與大龍比試,只想過來聽老翁你彈琴呢。”
“在靠近你們之后,那琴音聽得更清楚之后,好似就有了不對勁兒。”
大龍眉頭狠狠擰在一起,仔細回想著當時的感受。
“我當時感覺不知怎得,就突然很煩躁,像有一股無名之火在身體里亂竄,我看二龍越來越不順眼,出手的招式也越來越狠厲。”
“對,我也有這樣的感覺。”
二龍連忙在一旁補充道。
“我當時看大龍也是不順眼,就好像這不是我的拜把子兄弟,而是我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仇人,招招下狠手。”
“但是我們倆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比試歸比試,但絕不能下死手。從前,我們從未有過,這一次還是頭一回。”
韓知鋮的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幾下,回憶起三日前這二人的打斗,確實聲音越來越大,當時他還想讓阿良去把這二人趕走。
“所以你們后來打斗的動靜才越來越大?”
大龍點了點頭,“很有可能是因為這個原因。”
“緊接著我就覺得自己的氣息不穩了,像有許多股無端的氣息在我的身體的七脈八絡中亂竄,最后全都匯聚于我的胸前。”
“我感覺自己的胸口像陷進去了一座奔騰著巖漿的火山,不斷地有熊熊熱焰在我的胸口灼燒,一浪接著一浪,幾乎令我無法呼吸,痛苦不已。”
“我艱難地喘著粗氣,卻仍有窒息感不斷向我襲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因為喘不上來而休克過去。”
“天哪……”
二龍一頓驚呼,“我的感覺與大龍幾乎一模一樣。”
“老翁,這琴音,確實就是與我們以往比試唯一的不同之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