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是被迫的。”葉玫突然激動起來,又迅速壓低聲音,“我哥三年前在國外出車禍,脊椎損傷,當地醫院說可能終身癱瘓。是陳延年所在的醫療集團提供了實驗性治療方案,還承擔了所有費用。我哥現在能走路了,但每半年需要一次特效藥維持,那種藥只有他們能提供。”
她停頓了一下,眼圈發紅:“我爸一開始只是感激,后來才發現這是個陷阱。那些藥,那些治療,都是有條件的。陳延年要我爸在必要的時候幫他一些忙。”
“比如安排他見我?”林晚晚明白了。
葉玫點點頭:“我爸拒絕了,但陳延年暗示,如果我哥斷了藥”她說不下去了,低頭擦了擦眼角,“林晚晚,我爸讓我來送文件,是希望我能勸你配合,假裝對陳延年的研究感興趣,先穩住他。但我不能這么做。你不能被他盯上,尤其是你現在還懷著孩子。”
“陳延年對孕婦也感興趣?”
“他的研究重點是遺傳。”葉玫看著林晚晚的腹部,眼神復雜,“如果你真的有特殊體質,那你的孩子可能也有。”
這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林晚晚心上。她下意識地護住腹部,那里面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輕輕動了一下。
“文件你收好。”葉玫站起來,“我得走了,我爸不知道我復印了這些。林晚晚,如果可以的話離開這里一陣子。回你老家,或者去別的軍區醫院交流學習。總之,離陳延年遠一點。”
送走葉玫,林晚晚一個人在客廳坐了很久。文件袋就在手邊,但她沒有打開。有些真相,知道了未必是好事。
傅戰北回來時已經是傍晚。他進門就察覺到林晚晚情緒不對:“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林晚晚把文件袋遞給他,又把葉玫的話復述了一遍。傅戰北越聽臉色越沉,最后翻看那些資料時,手指捏得文件邊緣發白。
“葉副司令”他深吸一口氣,“我會去跟師長匯報。這件事已經超出了我們能處理的范圍。”
“戰北,我想回青山村。”林晚晚忽然說。
傅戰北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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