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的手在身側悄悄握緊。她感覺到無數道目光投向自己，有好奇，有探究，也有同情。蘇玉茹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動氣。

葉副司令的講話終于結束。主持人正要宣布儀式結束，傅戰北忽然示意工作人員推他上前。

輪椅停在講臺邊，傅戰北對著話筒，聲音平靜卻鏗鏘有力：“感謝首長的教誨。作為軍人，我深知肩上的責任。在這里，我想特別感謝一個人——我的妻子，林晚晚同志。”

臺下響起一陣低低的騷動。林晚晚愣住了，她沒想到傅戰北會突然提到自己。

“在我重傷住院的這段時間，是她不離不棄地照顧我，用她的醫術幫助我康復。也是她，在我最艱難的時候，給了我一個家，給了我們未來的希望。”傅戰北的目光穿越人群，準確無誤地落在林晚晚身上，“她懷孕了，八周。這是我傅戰北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他頓了頓，聲音更加堅定：“我會用我的生命守護我的國家和人民，也會用我的全部去守護我的妻子和孩子。這是一個軍人，也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的承諾。”

掌聲如雷般響起，比剛才更加熱烈、更加真誠。許多女家屬開始抹眼淚，連一些硬漢軍官都紅了眼眶。

葉副司令站在一旁，臉色鐵青，卻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儀式結束后，傅戰北被戰友們團團圍住祝賀。林晚晚在蘇玉茹的陪伴下先回了病房。她的心跳得很快，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感動。

她知道，傅戰北那番話不只是說給所有人聽的，更是說給她聽的。他在用他的方式，向全世界宣告她的地位，掃清所有流蜚語。

“晚晚，”蘇玉茹握著她的手，眼睛還紅著，“戰北那孩子媽沒白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