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腦中靈光一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對!”見她t到自己的想法,謝瑰揚起嘴角,笑容中帶著幾分冷意和謀算,“既然藝術酒店風水不佳的謠已經傳出去,我們再遮再掩也沒有用,不如干脆掀了這張桌子!不再防守,直接反擊!跟他們打風水戰!”
“不管他們接不接招,都無法再獨善其身。”謝瑰的聲音和緩而平穩,有著讓人篤信的力量,“我要讓嘉世大廈親手點起的這把火從逆風,轉成東風。”
她一字一頓,“送我們藝術酒店——盛大開業。”
宴會廳的喧囂如潮水般退去,竇均年獨自站在空曠的門廊下,微微濕熱的夜風瞬間裹挾了他。路燈在深靛色的夜幕下暈開一團團孤寂的光暈,將他挺拔的身影拉得細長。
他坐進車里,吩咐司機去城郊的療養院。
黑色轎車無聲地滑入夜色,城市璀璨的燈火逐漸被甩在身后,車窗外的景象漸漸換成了郊外開闊的田野和遠處沉默的山巒輪廓。夜幕低垂,星子疏淡,四下一片寂靜,只有車輪碾過路面的沙沙聲,規律得令人心頭發空。
他靠在椅背上,窗外流動的光影在他深沉的眼底一明一滅。
療養院坐落在一片香樟樹林后,月光如水,將建筑的白色外墻照得格外清冷。竇均年讓車停在林旁陰影處,自己沿一條白石子鋪就的小徑緩步走向那棟燈火寥落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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