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那你的喜歡還挺廉價。”
話落,客房內落針可聞。
輕飄飄的兩句話似千斤頂壓在寧鈺的心口。
明明已經輸液了,可她的臉比剛救上水時還要煞白,她眨巴著濕潤的眼角,“您以什么身份問這個問題呢?”
她冷笑一聲,“哥哥嗎?我只認了宋老夫人作奶奶,不需要您操心我的私事。”
一道壓迫感十足的男聲響起,“寧鈺!”
吳楷直面他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駭人氣勢,顫顫巍巍地勸道,“三爺,小鈺還在發燒呢”
不待他的話說完,三爺徑直操控著輪椅消失在門口。
吳楷無聲松了口氣,回頭看著將自己藏在被窩里的女生,柔聲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和奶奶說一聲,免得她擔心。”
一道悶悶的女聲傳來,“謝謝。”
直至腳步聲漸遠,關門聲響起,寧鈺才掀開被子,露出一個亂糟糟的發型和通紅的眼眶。
上次住院和三爺談論陸高遠時,他說過,她沒錯,是受害者。
可如今,他質疑她的喜歡,戲謔地調侃為廉價。
寧鈺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自己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連生父和相愛六年的初戀都會背刺她,更何況是剛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外人呢。
但她的淚為什么止不住呢?心口就像破了洞一樣,冷風穿堂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