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薄薄的眼皮下,血色的小眼睛極其銳利,直溜溜的盯著我。
隨后,它尤其盯著我腰間的夜壺。
夜壺微顫一下,老龔并沒有鉆出來,可我明顯感覺到了他恐懼。
公雞帶煞,尤其是這種老雞,更是克鬼。
四更鑼中的荒雞牛食,就是利用時辰,讓公雞打鳴,使得鬼魂誤以為天亮。
而本身,雞叫也帶著破煞的氣。
老龔只是黃頁鬼,他不是這雄雞的對手。
反手,我重新蓋上了蓋子。
背上竹簍,徑直出了房間。
院內多停了兩輛黑漆漆的mpv,張軌身旁還有兩人。
一人大腹便便,脖子上掛著不少通透的牌子,男戴觀音女帶佛,可這男人全帶著佛。
不止如此。。。。。。那些佛牌并不是玉質,更不是翡翠,通透的橙黃感,像是玻璃的,里邊兒注滿尸油!
另一人骨瘦嶙峋,黑眼圈很重,眼袋耷拉得很大,膚色更白,像是畏光一般。
他們兩人,都很警覺地盯著我。
這種警覺,還帶著濃郁的防備心。
天是亮的,陽光不刺眼,日頭白得像是一枚丹丸。
我神色就很冷淡了。
他們警惕我,連表面功夫都不做,我就沒必要太和善。
旋即,那兩人臉上竟多了兩分冷厲。
大腹便便的胖子忽然說道:“張軌,合作是可以合作,沒問題,他帶我們進去,再帶我們出來就可以。我看那只老雞,真沒有多大的必要。”
另一個骨瘦嶙峋的人同樣點頭,陰翳道:“一只雞,對祁家村有什么效果?反倒是讓我們不舒服,人跟著去就行,那背簍,還是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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