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說的我好像山土匪一樣!”虞花沒聽出他把自己當皇帝的意思。
陳己坤明說:“我明明說你是我們家的皇帝。”
“好啊陳己坤,你就是故意的!”虞花呵斥。
陳己坤茫然:“我故意什么?”
“老是說這些封建東西,把它們安在我身上,到時候說我成分不好,想讓人再把我抓走嚴審是吧!就是不想我好!”
陳己坤:“……”
他從善如流換個稱呼:“盈姐,我沒記錯的話,是你自己說要當皇帝的吧?”
虞花:“你記錯了!不許再說!不然我打你女兒!”
陳己坤霎時不敢再說話,伏低做小地幫她打開車門,扶著她手臂上車。
扶完大的抱小的。
輪到沈清竹。
沈清竹平靜地繞到另一邊,自己開門上車。
她哥嫂一家每天的戲也太多了,她不是每一場都想參與。
至少在外邊不參加。
“陳清竹,你什么意思?現在嫁人了你哥我想扶你一把都不行了?”
沈清竹嫌棄的眼神陳己坤全然看不見。
沈清竹一點不解釋:“是。”
陳己坤嘖一聲,不滿:“你別不識貨,這可是給皇帝的待遇,是么盈姐?”
盈姐翻白眼,也嫌丟臉:“閉嘴!快開車!”
陳己坤聽話,閉嘴上車,安分當司機。
他們從老宅離開,沒有第一時間回家,而是去去了趟虞家老宅。
虞家老宅從被封到現在,已經好幾年沒人住了,虞父很快就回來了,虞花找了人打掃翻新。
大門口的鎖舊了生了銹,她也重新換了把。
家里空寥寥一片,當初擺在屋里一些珍貴木料做的家具早被人搬空了。
虞花打算年后再置辦。
“清竹住這間房吧!就在我房間旁邊!”虞花興致盎然拉著沈清竹介紹自己家,不忘給沈清竹也安排一個固定專屬的空間。
陳己坤不悅,一連串問:“憑什么陳清竹一來就有房間住?還住你隔壁?我住狗窩?你能不能公平點?”
“不能,我就這樣!”虞花才不管他。
她帶陳知幼上主樓二樓。
小丫頭也是很配合虞花,明明之前就來過虞家“探查”了,可虞花重復和她介紹一遍,她還是亮著眼睛認真地聽,適時還會驚呼“哇”的一聲。
虞花眼睛彎彎,被她哄得很開心。
家里裝修打掃的工人今天要停工了,因為后天就是年三十。
虞花先將這兩天的工資給他們。
周圍鄰居見這兩天虞家大門敞開動工,不少好奇的人路過都會瞧兩眼。
不過虞花暫時還沒和熟悉的舊鄰居碰過面。
幾年過去了,虞家老宅附近一片房屋,都是有年頭的老宅子,祖上風光無限,動蕩這些年,組織收封了不少。
虞家出事之前那幾年,就已經有不少人家因為成分原因難以自保。
這幾年變化太大,虞花也不知道以前熟悉的鄰居還有多少。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只隔了一條短街的陸家還在。
很久沒提起過陸慕了,虞花不經然地想到似乎是很久沒見到他了。
之前他還會時不時跑來發一下瘋的,總讓她跟他走。
但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很久不見蹤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