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哭，陳知幼卻是愧疚傷心，“哇”的一聲哭了。

“嗚嗚嗚嗚媽媽對不起……痛痛……我不好……”

“我是壞蛋嗚嗚嗚嗚。”

她知道是因為自己作壞，才讓虞花真的受傷的。

“嗚嗚嗚嗚媽媽要傻掉了！”她對自己爸爸的話深信不疑，哭得肝腸寸斷。

“媽媽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

虞花嘴角抽搐，一把把她哭嚎的嘴巴捏住：“你不要亂講好不好陳知幼，我什么時候傻了！”

她沒好氣：“你也知道你是壞蛋啊！現在這么囂張是不是，都敢光明正大說要欺負我了！”

陳知幼吸吸鼻子，想說話，卻忘記嘴巴被捏住了，她淚汪汪地搖搖腦袋。

蔣復朝跑過來，焦急熱心地當和事佬：“不是呀不是呀！妹妹沒想欺負阿姨。”

“她只是想親親阿姨呀。”

“阿姨也沒有傻掉，傻掉像瑤瑤一樣的……”

他兩邊都哄勸。

虞花哼一聲：“才不是呢，陳知幼是咬我好吧！她就是在欺負我！她自己都說了！”

蔣復朝苦惱，糾結，奇怪：“不是呀，我爸爸有時候親我媽媽也會咬人的，像狗一樣……是這樣子的呀。”

“舅舅前兩天也親親舅母，他說舅母好漂亮，舅母也說他牙齒咬到她了，我和妹妹看見，妹妹學會啦，妹妹……”蔣復朝說完自己爸爸媽媽，還說了另一對例子。

就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紅著臉的媽媽以及皮笑肉不笑的爸爸拖走了，緊接著聽見他挨揍的動靜。

沈清竹也是臉色微變，耳尖微熱。

姜弈面色沉靜，過一會認真地對虞花還有陳己坤說抱歉，說沒注意，讓陳知幼看見對她做了不好的影響。

“……”

這一下子地，這件事不知道怎么的大家都有參與了。

陳己坤在姜弈話落后，自然很不客氣指責。

“我就說我女兒最近怎么一點不學好！原來罪魁禍首是你們倆！”

“當著孩子的面也不知道收斂一下！禮義廉恥都去哪了！”他義正辭怒斥。

“還生八個孩子，愛生你們自己關起門自己生去！”

“不是人來的，教壞我女兒，我就知道你是個斯文敗類！禽獸來的！我女兒要是真的學壞了，有你好果子吃！”

姜弈：“……抱歉。”

沈清竹：“什么八個孩子？”

姜弈：“不知道，我沒說過。”

“那不關我們的事。”沈清竹頓聲，看向說了他們半天的陳己坤：“知幼這是跟你學的，你也不是個好東西。”

“陳清竹你再說一遍！”

虞花出聲，認可：“就是啊！”

“你又在胡亂搭什么腔！現在是說什么事，你別敵我不分！”陳己坤吸一口氣，扯她回身邊，繼而訓斥姜弈和沈清竹的“為老不尊”。

陳知幼愣愣地還在抽抽噎噎。

不遠處蔣復朝還在挨揍。

家里亂成一鍋粥。

角落里抓著書的蔣復恒皺著眉頭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奶呼呼地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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