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哪涼快哪滾蛋!我不把他當祖宗一樣捧進來!”關奎僧氣樂了。
虞花點點頭:“就是啊,我都說他了。”
關奎僧看她,欣慰:“那混賬也就你能管,以后好好收拾他,還有什么再來和我說。”
見虞花不像一開始那樣生疏害怕,關奎僧也不覺緩和了臉色,而后又沉躁地罵陳己坤兩句。
罵完后,對黎紜芝換回和藹的臉色。
他老人家也是對人對事兩副面孔,多變得很。
“……”
黎紜芝父母這趟沒有來,因為他們還在出公差,半個月前這樁婚事關奎僧還在京都時就已經商定過了,黎紜芝這一趟只是來確認一些事情。
關奎僧真的很怕祁或被退貨,語中無不在感激黎紜芝肯吃這個虧。
祁或的臉拉得長長的,但忍著沒發作。
虞花和其他人坐一旁看戲,想笑又忍著。
說來祁或的“嫁妝”,也是夠豐厚的。
除了關奎僧掏腰包給他的一份,他自己也有。
原以為上回他被“抄家”,口袋已經空了,可誰想到他還有一大筆私房錢拿出來給黎紜芝。
他拿出來的時候還一臉別扭古怪,說那本來就是他的老婆本,至于這個老婆是不是黎紜芝,也都是一樣給的。
虞花和關十七幾人好奇湊過腦袋看了眼他的存折。
頓時“哇”聲一片。
關十七很震驚,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我們家居然有個有錢人!四哥你這么有錢呢!那我們之前天天吃番薯的日子算什么!”
剛從醫院回來不久的徐二也不平了:“不錯,比老三還摳,平時還不交家用!”
“我什么時候摳了?!我交的家用最多了好不好!”徐三不接受這個說法。
祁或把存折拽回來,翻白眼:“你們有沒有事?我一年到頭都在外面流浪,什么時候吃過你們一根番薯,還想我交家用?那時候又不想想我在外邊有沒有吃苦了?!”
徐二恍然:“什么,原來老四你一直不在家的么?我怎么記得我每天都有喂你吃飯的。”
“二哥,你喂的那是阿財。”關十七提醒。
阿財是在附近流浪的大黑狗。
徐二不信:“那就是老四!”
祁或磨牙,寬容大度:“算了,你腦子撞壞了我不跟你計較!”
虞花看熱鬧,樂得不行。
“既然這臭小子還有這份心,阿芝就一起收下。”關奎僧發話。
黎紜芝笑著說好。
對于祁或徐二他們這一幫兄弟的戲謔打鬧,她再也習慣了,從前常有的事。
大家都是熟人,今天就算是談正事,也不是嚴肅的氛圍。
關奎僧養得出徐二他們這一幫人這樣的性子,可見不是個呆板的人。
現下喝的茶是虞花泡的,虞花的功夫茶關奎僧喝得出好。
和黎紜芝詢問完一些細事,他再續一杯茶,幽幽夸虞花兩句。
虞花受寵若驚:“舅舅喜歡就好。”
“是五年以上的普洱生茶。”她有些驚訝關奎僧喝得出來。
這茶是虞花上個月從一個走販手里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