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個人可憐扭曲癱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劫匪,人人怒斥活該。
在劫匪跑進百貨大樓大廳時,他還故意傷了好幾個人,那幾人傷勢雖然不重,但也有怨氣在心,看虞花這樣收拾他,解氣不已。
瀕臨窒息的劫匪渾身痙攣,差點叫都叫不出,在虞花大發慈悲松了力道給他喘口氣的時候,他死狗一樣想爬到黎紜芝腳下。
“嗬、送,送我……去公安……”
虞花冷笑一聲,重新勒住他,又將他往后拖回幾厘米。
“現在想去公安局了?沒那么簡單!你怎么對我女兒的!我要你生不如死!你死定了!”
虞花耳畔烏發凌亂,散落幾縷繞在紅唇邊,唇角的弧度狠戾濃艷,幾分癲狂,美得危險又迷人。
黎紜芝單手摟住懷里被暫時保管的小姑娘,看虞花的眼神有點意外。
……
半小時后,虞花和陳知幼從公安局錄完口供出來,和黎紜芝分別。
虞花對待劫匪的報復行為雖然有些過,但公安人員只口頭說了幾句,錄好口供就讓虞花走了。
這個劫匪以及他的同伙,今天犯事的時候正巧被黎紜芝看見了,她一個人收服九個人,實在厲害。
黎紜芝是跟局長單獨談話的,內容不得而知,反正局長對她客客氣氣的,還有些諂媚。
虞花對這里沒什么好印象,這里邊熟面孔的好幾人她依然記得,看見他們,她就想起了許久之前不太好的回憶。
尤其是對黎紜芝客氣討好的局長,他從前是她爸爸的下屬。
虞父倒臺后,她曾來求助過他,也因為跟幾個死對頭的一些案件來打過交道,沒有一次得到過所謂的公平正義。
她還以為今天會很難纏。
看來今天救陳知幼的女人身份是真不簡單,連帶她也跟著添光了。
“原來是阿盈啊,受委屈了,以后有什么事記得來找伯父,從前伯父身不由己,我也有我的難處,希望阿盈能理解幾分,不和我計較。”局長在虞花走之前,說了這么些話。
虞花扯扯唇,沒搭理。
在她走后,一個警員不解說了句:“二叔這回怎么對她這么客氣,看她剛才的樣子,還以為自己還是……”
局長沉下臉,低聲冷斥:“以后別說這種話!”
“怎么不是!她老子那案子現在重新審查,不出意外準備出來了,梁鄭兩家撐不住的話,她老子官復原職不止,還會往上升!”
“虞叔霖就這一個女兒,誰不知道他寶貝,我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
警員臉色大變,不敢說話了,再回想當初自己對虞花的冷嘲熱諷,臉色驚白幾分。
他是靠關系的來的這一份職位,從前因為不甘怨艾,跟別人一起給虞花使過絆子,虞花睚眥必報的性格圈子里人誰不知道,真的要完了!
局長說起這事臉色也不好看,這也是他這兩天剛得到的消息,更還有別的。
“難怪!”
“虞盈嫁的是軍部關首長的外甥!鄭芳梅自己都打探不到這層消息,真以為人家就是個貪圖虞盈樣貌的倒霉蛋,打壓完出了軍部就沒了爪牙,虞叔霖這幾年故意不見自己女兒,看自己女兒四處碰壁,就是為了讓他們放松警惕,以為他真的一點關系都沒了……他一出來,我們全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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