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她懷孕后,姜弈每天在家里的時間比以往多多了。
或許是很在乎他們這個孩子,他對她的一舉一動,都比從前關注留心,處處體貼。
她說他對她很好的話,并沒有說錯。
“你和知幼要來嗎?”沈清竹問虞花。
虞花捧著話筒,慵懶歪靠在椅子上,聲音嬌柔帶笑,故意問她:“你想不想我和她去呀?”
沈清竹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唇角微勾,應她:“想。”
“不過舟車勞頓,路上會累,還是等我回家見你們吧。”
“可是我真的好想你。”虞花講。
陳己坤剛跨進家門,就看見她窩在沙發上。
她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歪靠著,還怕冷,蓋了張小毯子在屈疊著的腿上,此時正甜膩膩地跟人打電話,撒嬌一般。
雖然暫且不知道跟她說話的人是誰,但聽她這樣跟別人說話,他還是有點吃味。
這樣撩人心肝的話,她就沒對他說過,從來沒說過想他!
想別人倒是想了一個又一個!
陳己坤有些酸溜溜地想。
“又想誰了?”他過去,在她身旁坐下,自然熟練地摟住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方向帶了帶。
虞花被他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一點聲音沒有!”她拍他一下,側頭看他的眼神濕潤驚訝,聲音遺有前一刻的嬌軟嗔意。
“你想別人想那么專注,哪知道我什么時候回來,平時也沒多留意。”他說道,將她腿上滑落的毯子拉起,給她重新蓋好。
“在跟誰打電話?那么想。”他幽幽又問。
虞花瞥他:“當然想啊,她那么討人喜歡,不像你,那么討厭。”
她順嘴說他。
陳己坤不悅,往她唇上不輕不重咬一口:“問一下又討厭了?”
“我哪都招你討厭?”他半捧著她的臉,兩句話說完時,已經親了她好幾口。
虞花瞪他,眼眸瀲滟嗔怒,呵斥無果,擰了他兩下。
“還討不討厭?”他問她,略帶威脅,一副她再說是,他就繼續親她的模樣。
虞花坐的位置不好,輕易被他逼到角落里,裹在他的包圍圈內。
她憤憤地捂住自己的嘴,不給他再得逞的機會。
可她那點力道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能松懈,他故意逗她:“也說一下想我。”
“想你個頭!”虞花惱然,兩只手都用上,一只手防備,一只手攻擊,讓他離自己遠點。
他個煩人精一回來就惹他,非要挨她一頓打罵才行!
“想別人就不能想我?”陳己坤不滿:“我都在外面跑一天了,那么長時間沒看見我就不想我?”
“想別人就那么想。”他兜來兜去,還是這個話題,明晃晃訴說她的不公平。
虞花推不開他,混亂間又被他混蛋地親了兩下,她悶著臉兇他:“你煩死人了陳己坤!我是在跟清竹講話!”
“我就喜歡想她不想你不行么!”
“不行。”陳己坤不答應,無理取鬧:“憑什么想她不想我?我們同一間廠出的。”
虞花:“……”
“真的是陳清竹?你不會是在騙我吧?”他又道,故作懷疑看她。
“本來就是!你在多想什么!”虞花揚手又給他一下子。
>t;陳己坤握住她的手,看她靈動活現的表情,眼里滑過笑意。
他就是忍不住逗她而已,再也猜測到她是在跟陳清竹打電話了。
因為至今為止,也就陳清竹和陳知幼亦或者是周桃這些熟悉親近的人能讓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我哪有多想,誰知道你趁我們大家都不在家,偷偷和誰撒嬌。”他悠悠說,很懷疑她一般,拿起她擱置一旁的話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