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看她有趣的小模樣,唇角微彎,大方把栗子還給她:“好吧,這包栗子就給你爸爸好了,我下次再吃。”
陳知幼眼睛頓時亮亮的:“真的嘛?媽媽你好好。”
“我本來就很好啊。”虞花下巴微揚。
說到陳己坤,想到他也在市里,她們逛完集市就開車順市政路去了趟他那里。
他買的那一塊地皮現在已經規劃好,施著工了。
早之前他說要留塊位置給她建商場,似乎也不是在哄她說玩笑話,這會他就在那跟建筑師一塊看圖紙。
他頎長高大的身形有些顯眼,遠遠地一眼就瞧見了。
虞花遙遠看他幾秒,不知道在想什么。
陳知幼趴在車窗邊,一樣看見他了,欣喜高聲地喊爸爸。
可惜隔得遠,周圍噪音很大,陳己坤聽不見。
工地里邊灰塵滾滾,虞花一下子就歇了進里邊的心思。
“等你爸爸晚上回家再給他吃吧,我們走了。”她對趴在車門那望眼欲穿的小丫頭道。
“爸爸在工作。”陳知幼講。
“對。”
“好吧。”陳知幼乖乖點頭,抱緊懷里還溫暖的栗子。
虞花從遠處收回視線,開車走人。
她本想帶陳知幼回家,可繞著繞著,不知道怎么的又繞去了市醫院,鐘建民住院的地方。
鐘建民病得厲害,上回虞花讓陳己坤給劉美蕓送錢的時候,就聽說他情況已經很不好了。
虞父剛不久前也說他即將是個死人。
虞父就算在里邊,對外界的許多消息還是一清二楚。
上回劉美蕓兇了虞花一頓,虞花就沒有關注過他們的情況了。
她現在莫名地想來看兩眼。
虞父說鐘建民是滿口謊的騙子,劉美蕓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她原來也沒跟鐘建民領證,可是為什么……
“媽媽,我們去哪里呀?不回家嘛?”陳知幼的聲音打斷虞花泛起的思緒。
“去看一下你外婆咯。”虞花悶聲。
“媽媽之前說不跟外婆玩。”
“我還說過要毒啞你爸爸呢。”
“媽媽說假話!”陳知幼腦瓜靈光,明白了。
母女倆對話幾句,很快就來到鐘建民的病房門口。
劉美蕓消瘦的身影背對著門口,正默不作聲地削蘋果。
鐘建民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已經被病痛折磨得不成人形了,一口氣全靠藥吊著。
他渙散不清的瞳孔緊盯著劉美蕓,竭盡全力地抖著嘴唇想說什么話。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劉美蕓神色不變,聲音低沉,自顧自道。
“我沒力氣再怨你們了。”
“建民……去到那邊,幫我跟他打個招呼,幾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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