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重,我幫你拿?”他不由分說拿過她的箱子,一副殷勤的模樣。
虞花搶不過他,跟他周旋這一番,費不少勁,她身體本來就不太舒服,急惱上來,又氣紅了眼眶。
“陳己坤,你討厭死了!”她怒罵,又準備哭了。
“我要回家,我不要看見你!”
陳己坤默了默,緩聲:“你回哪個家?我不能去么?你之前又說給我留個狗窩呢?”
“沒有!”虞花兇聲,這會是狗窩都不想給他住。
陳己坤抿唇,仍是放低姿態檢討認錯。
“是我不對,昨晚嚇到你了對不對?你別怕我,我再給你寫一份保證書……”
“誰說我怕你了!”虞花繃生打斷他的話,嘴硬。
她羞惱憤怒的另一個點,是他居然讓她跪著。
這讓清醒反應過來的她感到羞恥無比。
陳己坤忙聲:“好好好,你沒怕我,是我混蛋,弄疼你。”
“我只是太喜歡你了,一時沒控制住。”他無辜又老實地說,坦誠無比。
“你別帶女兒走行不行?”他低聲跟她商量。
他纏著不放,虞花這會是最羞臊惱火的時候,看罪魁禍首的他哪哪不順眼。
“那你走!”她紅唇抿緊,怒聲。
“我能不能……”陳己坤還想說點什么。
“不能!”虞花不給他再多說的機會。
陳己坤只好妥協,等她慢慢消氣。
陳知幼從隔壁玩回來,發現她爸爸“可憐兮兮”,孤單只影地站在門口,好奇地問他在做什么。
“爸爸修一修門。”陳己坤道。
陳知幼噢一聲,沒多想,跑進屋里找虞花。
直到晚上,她后知后覺發現,她爸爸在村里轉了一天,都沒進過家,才發現哪里不太妥了。
“媽媽,爸爸睡覺覺不回家。”她跟虞花講。
虞花哦一聲:“你爸說最近有賊,以后就在門口睡了,看家護院。”
她敷衍兩句,讓她別多問,快點睡覺。
陳知幼點了點腦袋,乖乖躺好。
一會過后,她忍不住又講:“爸爸在門口睡覺覺沒有被子,冷冷。”
她很關心陳己坤。
今晚是又起風了,溫度低了不少。
“他不冷!”虞花哼聲,捏住她小嘴巴不許她再幫著陳己坤說話。
誰讓那混蛋在門口站著不走了?她讓他別待在家里,又沒說讓他在門口站一夜!
他又裝模作樣做什么,又想讓別人覺得她對他很壞!
她就不信他真會傻得在門口待一夜!
前一晚她說不許他回房睡覺,他還不是潛進來了,還那樣過分欺負她!
虞花想到這,不自覺又鼓了臉,哪還管他“死活”,躺好睡自己的。
而屋外的陳己坤,這么老實牢記分界線,的確是有想博她同情的意思。
他耐性極好,真老老實實在外邊吹著冷風待了一晚上。
“媽媽真不管我?”
第二天,陳己坤問起陳知幼來。
陳知幼啃一口小手里的餅干,點點頭,不知道他們又在玩什么。
“那她還生氣嗎?”陳己坤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