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說不了話,唇齒間因為他動作難耐溢出輕輕的一聲低哼。
姜弈緩了緩粗沉的氣息。
“對不起。”他認真跟她道歉。
這次同房的時間,拉得比以往幾次都要長很多。
姜弈其實很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欲望直白,自己藏匿不知的幾分劣性會在這時候清楚顯露,是他在這樣對待沈清竹。
他頭一回發覺自己有這樣惡劣不受控制的心思,是在他們的新婚夜那晚。
姜弈不想承認,他那次是有些難以面對落荒而逃了,哪怕那回他們沒有順利成事。
他向來不喜歡不受掌控的一切事物,所以這事能避免就避免,他跟沈清竹的房事,就固定一個月兩次。
他每次,也只會控制要她一次,時間久了她也會不舒服。
可顯然,這一回他似乎有點控制不太住,在親上她時更甚。
“可以再來一次嗎?”他半是饜足的聲音沙啞,看她眼神幽黑,還是隱忍難耐。
沈清竹失神,反應有些遲鈍,彼此呼吸交纏凌亂
他撐臂在她上方,耐心忍耐等她回答。
這一夜到底不平靜。
……
翌日,小雨下了一陣,雨過天晴。
陳己坤覺得自己這個妹夫雖然話少人悶,但還是挺合格的,起得比他還早。
很積極,大清早的就在給沈清竹包云吞了,這點沒話說。
他一大早的還洗了衣服,喂了猴子,把陳知幼沒收拾放在桌子上的幾個玩具都收拾整齊了,一個個排著隊擺放好。
陳己坤覺得姜弈是有點強迫癥的,從各個不明顯的地方看得出來。
昨天虞花給陳知幼扎辮子故意夾一高一低的幾個夾子,讓他一個個拿下來重新弄對稱夾回去。
因此虞花暗戳戳地還跟他說過姜弈這樣一弄,搞得她花心思特意給陳知幼弄的頭發都沒靈魂了。
陳己坤對此不發表意見,沒跟虞花說他其實也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將那幾個夾子那樣夾。
有過之前許多回他們審美意見不統一的情況,他已經不會自找沒趣說出來讓她嫌棄了,到最后她們母女倆也是意見統一。
姜弈把他的活做了,陳己坤就顯得很閑沒事做了。
昨天他們一家三口換下來的衣服他洗完澡順便就洗了,家里的地昨天虞花才掃過,他拖了兩遍。
一時半會他還真沒事做了。
陳己坤難得清閑坐沙發上看報紙。
這軍事報紙還是姜弈從滬市帶過來的。
他也是服了他了,還真的老干部作風。
陳己坤一目幾行看了會,沒興致放一邊,最后還是回房里看虞花睡覺去了。
她睡覺的模樣尤其乖巧,他還挺喜歡看的,有別樣感覺。
這不比報紙好看。
陳己坤坐床沿上,目光柔緩帶笑。
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只要她在他身邊,他什么都可以給她。
要說什么時候開始喜歡她的,陳己坤也說不清楚。
其實他不是只在小時候跟她有接觸,他回到關奎僧身邊那些年,也見過她許多回了,只是她從來不知道,也不會刻意留意。
她一年比一年出落標致,驕縱肆意,是蜜罐里長大的姑娘,眾星拱月。
他的確很嫉妒陸慕當初能圍繞在她身邊的資格,到現在也耿耿于懷。
當初虞父找上他,詢問他愿不愿意當他女婿,正中他下懷。
鬼使神差的,他確實也是像關奎僧開始嫌棄他說的那樣,讓她勾失魂了,摻雜進虞父那些事里,大好的前程都不要了,一度對他恨鐵不成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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