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己坤側頭看她,眼神有幾分詫異。
挺稀奇的,這還是她頭一回知道來“哄”他。
“沒差多少是多少?”他心情驟然轉好,揚手將她拉近跟前。
“就一點點啊。”虞花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推開他一些。
“哪一點點?”陳己坤逼問,看她漸變悶惱的表情,緩緩笑了:“給我嘗一下,剛剛都沒試過。”
他又不太正經了,混不吝逗她,說話間自然往她唇上親一口,光明正大耍流氓。
虞花眼睛圓潤睜大,生氣地捶他兩下。
“別鬧,家里還有別人。”他握住她的手,一本正經。
虞花:“……”
今天天氣不錯,還是個好日子,大家吃過早餐,準備好東西齊齊出發去拜祭陳父陳母。
陳家祖先的墓不在南溪村,而是在幾公里外的山上。
陳父陳母過早去世,但他們留下給陳己坤兄妹倆的許多溫情瞬間,還是印象深刻,哪怕他們的面容在記憶中早已模糊了。
虞花也是頭一回去拜祭陳父陳母,山高路難走,昨天還下了好幾場雨,泥路難走極了。
陳己坤背著陳知幼,手里提不少東西,虞花是和沈清竹互相攙扶走的,裙子鞋子都弄臟了。
虞花已經后悔了,她就應該不穿裙子的,主要還是因為陳己坤也建議說過,她向來不聽他的,故意為之。
折騰許久拜祭完,虞花看著臟污的裙擺,鼻子皺了皺。
“上來,我背你。”陳己坤看她拎著裙子嬌氣模樣,過去在她跟前蹲下。
“陳知幼呢?”
“不還有妹夫這么大個人么。”他道。
虞花紅唇微抿,傾身趴到他背上。
“陳己坤,不知道什么草,割到我腳了,好疼。”
“還有蚊子咬我!”
“都秋天了,還有那么多蚊子!”
下山途中,她忍不住跟他抱怨,已經忍很長時間了。
“我讓你穿褲子不聽。”陳己坤低頭看了眼她裸露一小片肌膚的腳踝,那上邊是不知被什么草割了好幾道血痕,還有蚊子包,斑斑點點的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很明顯。
他皺眉,又無奈:“回去給你涂點藥。”
“我不要涂清涼油,我討厭那個味道!”虞花嬌聲,趴在他背上悠然吃野果。
這幾個野果子,還是在陳父陳母的墳旁邊摘的,酸酸甜甜,很好吃。
陳己坤摘給虞花的時候,還故意調侃,說陳父陳母知道虞花打扮得跟只彩鳥一樣來見他們二老,他們特意留這野果給她吃。
虞花覺得他那胡說八道的樣子欠揍極了,但她嬌蠻歸嬌蠻,對去世的長輩,還是尊敬的,憋著不跟他計較。
“那給你涂點口水。”陳己坤好說,給她換一樣選擇。
虞花滿臉嫌棄:“你惡不惡心!”
“吃都吃過了,現在說這個?”陳己坤唇角勾笑。
“誰吃過你的口水!”虞花羞惱,擰他一把。
“再亂動一會不用下山了,我們直接一路趴到山腳下,還挺方便的,讓我妹他們再走一趟,直接給我們在爸媽旁邊找個位置就行了。”陳己坤反應極大,故意歪了歪。
虞花驚叫一聲,下意識抱緊他脖子:“你敢摔死我你就完蛋了!”
兩人斗嘴打鬧的聲音在半山腰傳來,顯得姜弈他們那邊格外平淡安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