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針對于陳知幼晚睡這件小事,原因分析得頭頭是道,帶孩子看起來比虞花這個親媽還要熟練靠譜。
之前幾年,陳己坤去滬市忙生意,沒空的時候是將陳知幼交給她帶的。
“她昨天睡不著想找你玩,猶豫了很久還是沒去,說不能打擾你睡覺病好不了。”沈清竹轉告。
虞花心里一軟,已經想象到陳知幼那糾結軟糯的小模樣了。
她老是傻憨憨的,可愛又可人疼。
就是傻乎乎這一點不知道像了誰,不太像她,也不太像陳己坤。
“她還忍得住,沒跟你鬧脾氣嗎?”虞花問,眉眼彎彎。
“沒有,知幼很聽話。”沈清竹夸贊。
兩人話題繞著陳知幼說了一小會,陳己坤將煮好的早餐端出來,第一碗先端給沈清竹。
他今天一早就溫聲詢問沈清竹有什么想吃的想要的,她早起習慣先喝的一杯水,他也積極提前幫她倒好,處處細心體貼。
“吃啊,看著我做什么?不餓了么?哥今天特意挑的大蝦給你包云吞,我說你是云吞精么?次次就知道吃云吞……算了,誰讓哥疼你呢,以后還給你做。”陳己坤絮叨同時,順手把筷子塞沈清竹手里,眼神莫名慈愛。
沈清竹:“……”
今早上她就發現陳己坤不太對勁了,他總是用古怪的眼神看她,還欲又止的。
她直問他有什么事,他又不說,奇奇怪怪的。
沈清竹哪里知道這是因為虞花昨晚上“吹枕邊風”的原因,引起了自己親哥的愧疚補償心理。
她只將他這癥狀歸結為腦子壞了。
之前陳己坤沒結婚生小孩之前,雖然是挺欠的,但也沒現在這樣古怪,犯起病來讓人毛骨悚然的。
這幾年不知道是不是一邊賺錢一邊帶孩子,又被虞花冷落的原因,把腦子給搞壞了。
沈清竹想了想,猶疑請求虞花:“下次不要打他的頭了。”
“本來就有病。”
她是見過他們在鬧的時候,虞花肆意“打”陳己坤的。
虞花愣住,沒反應過來,懵然啊了一聲。
陳己坤是氣笑了:“陳清竹,你說誰有病?你欠揍受虐是不是?對你好點就有病了?”
他語氣恢復尋常,沈清竹微皺的眉心舒展,覺得他現在才正常些。
“你不用這樣,有點惡心。”她直直語,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吃東西。
陳己坤磨牙。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直白傷人了,沈清竹又說了兩句話。
“我不太習慣,你對嫂子這樣好就行了。”
被提到的虞花眉毛皺了皺,抗拒搖頭:“不要!我也不要!”
“陳己坤,你不要這樣對我,我覺得挺可怕的。”虞花想到他剛才刻意過頭的溫柔模樣,打了個寒顫,很嫌棄。
似乎比起那樣的他,還是平時他欠揍跟她斗嘴的樣子要好很多,別說沈清竹不習慣了,她其實很多時候也不習慣他偶爾對她溫和耐心的模樣,總讓她覺得別扭古怪。
陸續被她們倆不留情面地嫌棄,陳己坤心都梗了,冷冷呵了一聲,覺得自己一大早給兼顧她們不同的口味,煮這煮那給她們忙活,簡直白費他心機。
還不如拿去喂猴!陳知幼那只猴好歹還有點猴性,對它好它還知道感激道謝!
她們這兩個女人一個比一個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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