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什么了？”陳己坤一頭霧水，手里的碗還沒洗完。

她吃飽飯去隔壁遛彎，沒一會就跑回來罵他混蛋。

“你做過什么你自己知道！”虞花火躁兇罵，眼睛很快又紅了。

陳己坤：“……”

他一時半會怎么知道自己又做什么了。

“你說清楚點。”陳己坤見她一副兇狠就準備撲過來打他的模樣，先把手里的碗放下。

前兩天陳知幼的碗又摔了一個，現在他手里這個是唯一剩下一套齊全的，這個也摔了她又得鬧脾氣了。

虞花瞪他，憋半天才開口。

“我這個月月事沒來，是不是懷孕了！”她無措的話里還帶有幾分委屈。

懷孕兩個字一出，陳己坤手僵住，臉色微變。

他定看她好一會，視線最后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們那一晚混亂至極，沒做措施，她會懷上也有可能。

“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好半天，他出聲道，聲線有些低暗。

看她難掩委屈的模樣，他不自覺放緩聲音，順著她哄了幾句：“不一定是，你別怕。”

“又不是你懷孕，你當然不怕！”虞花這會煩死他了，心情亂的很。

陳己坤不說話了，加快速度把剩下幾個碗沖一遍水。

哐啷一聲，他手一滑，把陳知幼的小碗摔碎了。

“你完了！你把陳知幼最后一個碗摔了！”虞花急慌中又對他幸災樂禍指控。

“……出去等，別踩到了。”他無奈轉過她身子。

等他平復些心情撿完地上的碎片，再給在隔壁玩的陳知幼交代幾句，便帶虞花出發去醫院。

虞花緊張又焦慮，心不在焉出門的時候差點還絆了一跤。

看她踉蹌幾步站穩，想到她肚子里那個不確定的孩子，陳己坤眉心一跳，幾步到她身旁握住她手腕。

“你干嘛推我？”虞花剛回神就看見他在自己身邊，脫口而出一句，胡亂冤枉人。

陳己坤嘴角一抽，忍住：“我沒推你。”

“我牽著你走。”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要你牽著走！”虞花掙開他的手，一秒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是怕我把你的孩子摔沒了吧！”

“是有點。”陳己坤點頭。

“我抱你？”

“誰要你抱！”虞花踩他一腳，自顧自往前走去，步子加重。

沒忽略他臉上的緊張，她走著走著又故意蹦一下。

幾分鐘后，她被他強硬牽住手，抓著塞進了車里，終于是安分了。

“陳己坤，我要是真的懷孕了怎么辦？”

去醫院路上，她攪著手，心亂如麻問，一臉復雜。

“你想怎么辦？”他心平氣和問回她，握著方向盤的手卻繃緊幾分。

“我不要！生孩子很疼的！”虞花后怕。

“你打掉它，也很疼。”他頓聲。

那是他和她的孩子，他自然還是想留下來。

對比當初她發現有陳知幼時的厭惡抗拒，如今看待懷孕這件事倒只有怕疼而已，好很多。

前些天他跟蘇伯宗互懟生孩子換孩子一事，嘴上鬧鬧，也順帶逗她幾句讓她給自己再生一個而已。

可沒想到真那么突然有這個可能。

他心情很復雜。

“真有了的話，留下它怎么樣？”他溫聲跟她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