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己坤打了一會牌,突然有人跑來一難盡盯著他看,欲又止。
“什么事。”
“老大,嫂子在跟我媳婦兒她們開會呢,要造反了!現在已經說到以后我們要是還欺負她們,半夜就給我們下老鼠藥。”
陳己坤:“……”
好半天,他嘖了一聲,有點無奈又有點想笑。
“你嫂子哪說錯了?你們一個個大男人,欺負自己老婆算什么事兒,以后管好自己。”陳己坤淡然道,向著虞花。
蘇伯宗搭腔:“那不是,只有心虛的才知道怕!你們這一個個還沒找老婆的,都記住了,欺負自己老婆那是軟蛋才做得出來的事!上外頭誰瞧得起他們?”
“朝你們坤哥看齊啊,老婆讓他往東不往西,做錯晚上睡狗窩。”蘇伯宗說得起勁。
陳己坤呵了一聲,謙虛:“跟宗哥學的好。”
“那什么宗哥,宗嫂也說了的,她說你以后要還敢騙她,她就半夜閹了你,比大嫂還狠啊!”繼陳己坤話后,來告狀的人又道。
他這話一出,其余人頓時莫名覺得下身一涼,更驚恐了。
蘇伯宗:“……”
“那我還是不找媳婦了吧,我覺得我一個人也挺好的。”陳武有點被震懾到。
“對對對,我也覺得挺好的……”
“……”
虞花這邊說得起勁,也不清楚他們一群男人那邊說著她們什么。
她后側邊一個嫁人一年多的小媳婦懷里有一個幾個月大的小嬰兒,小小一只,是個女孩。
在這么吵的環境里,她也沒有鬧脾氣哭鬧,乖乖躺在她媽媽懷里啃手指。
虞花看了她好幾眼。
她又想到了陳知幼像她這么小的時候了,但那時她很少跟陳知幼相處,對她那個年齡階段的模樣早模糊不清了。
想著,她心里有些失落,后知后覺的遺憾是最為難受的。
年輕的小媳婦留意到虞花的眼神,笑著大方將孩子塞她懷里。
虞花一驚,手足無措緊張地捧住,動作僵硬。
“你跟村長的妞妞都三歲多了,怎么跟沒當過媽一樣呢。”別的小媳婦笑道。
虞花哪好跟她們說她都沒怎么抱過嬰兒階段的陳知幼。
“她,她是不是要哭了?還給你。”虞花不習慣,立馬就想把手里一小團的寶寶還給人家媽媽。
一個嬸子瞧著,打趣笑道:“村長媳婦多抱抱啊,沾沾小孩氣,明年說不準又生一個了,和妞妞有伴。”
“我不要,我有陳知幼就好了。”虞花下意識拒絕。
生小孩痛得要死的滋味,她能記一輩子!
“那怎么能行呢,還是有個兒子好點,湊成一個好字不是,陳村長現在本事那么大,沒有兒子繼承怎么行。”
虞花皺眉:“陳知幼一樣可以繼承他所有東西,就算我們以后真有兒子,東西也是給陳知幼!”
她很不喜歡她們語間隨意自然貶低女性的話。
方才她說那么多,看來也是被她們當作玩笑話了,固有思想始終難以撼動,她們自己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又怎么能輕易做出改變,她也沒有太大立場對她們自己的人生指手畫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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