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好像,似乎,她才是給他打工的那一個,他是老板。
于是她便主動問了句。
“手臟,一會再吃。”陳己坤讓她坐回里邊的凳子上,他又準備殺魚了,免得臟東西濺到她。
他刀工利落好看,買魚的人看著不由夸贊。
這陣子常來光顧的幾個嬸子還笑著打趣,問陳己坤刀工技術這么好,怎么不教教自己媳婦兒,別的檔口都包手工殺魚,虞花不包,不知道少了多少客人。
“她不習慣,免得傷到她自己。”陳己坤隨和應話。
幾個嬸子小媳婦看他縱容尋常的模樣,再看他身后跟朵花一樣,閑閑和女兒玩鬧說笑的虞花,暗自感嘆羨慕。
有的人就是天生命好,有人疼著惜著,不說大富大貴,從平常細碎的小事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陳己坤不僅對老婆好,對女兒也是寵溺喜歡,許多買菜的婦女看著,有說不出的滋味。
沒多久,陳己坤好男人的名聲就迅速在碼頭市場傳起來了。
虞花知道后,一難盡:“你說兩句話,喜歡陳知幼就是好男人了?”
這年頭的好男人還真是容易當,那些大嬸小媳婦們就是被壓榨太久了,沒見過好的。
一個男人愛惜自己妻子,喜歡自己的小孩,不管說男孩還女孩,那也是他自己的孩子,這不都是很正常的事么!
“我對你哪里還不夠好?”陳己坤問,也是坦然接受這個群眾賦予他的好名稱,厚臉皮。
“你哪里都不好,你老是欺負我!”虞花不滿。
“那是夫妻間尋常做的親密事,我沒欺負你,你要這么說,下次換你欺負我?”他磁聲認真道,跟她商量,樂意的很。
“我不是說那個!”虞花又惱了。
“那是哪個?”他朗然問,吃她們娘倆吃不完剩下的雪糕。
檔口有冰塊,她們吃剩的雪糕用冰凍著,一點也沒融化。
他這么一問,虞花一時半會又數不出他的不好來。
“你干嘛又搶我的雪糕?我讓你吃新的!”她只好當場抓住他這個錯誤。
“還你。”陳己坤順從遞給她。
“我不要了。”虞花擺手。
其實她本來就吃夠了,只是找個借口說他。
他經常吃她和陳知幼剩下的東西,都不嫌棄的。
虞花坐回椅子上,再一次看了眼他忙活的高大身影以及他坦然吃完放一旁的雪糕袋子,心里又有些異樣。
陳己坤沒忘自己的老本行,在碼頭和虞花賣魚賣得坦然認真,有好幾個老人家認出他,笑著感慨他娶的媳婦水靈,他還給人家打折的打折,送魚的送魚,大方的很。
快到傍晚,他們到點收檔,伴著黃昏回家。
陳己坤裝了點黃鱔和白鱔回家,今晚他們吃黃鱔飯和豉汁蒸白鱔。
自從之前虞花嘗過味道后,她已經不抗拒吃它們了。
該說不說,陳己坤的廚藝是很不錯的,比周桃都要好。
蘇伯宗一家不客氣來蹭飯了,于是飯桌上又多了幾道他們拿來湊伙的菜。
“弟妹真是有福氣,我要是個女人,我都嫁給阿坤了真是,輪都輪不到別人。”蘇伯宗對陳己坤的黃鱔飯好贊連連,連吃兩大碗。
“吃飯的時候別說惡心的話。”陳己坤一臉嫌惡。
“蘇伯宗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平時給你吃豬食是吧?”周桃不滿看向蘇伯宗。
蘇伯宗告饒:“你別總多想啊大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