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一挨揍,幾乎都是周桃跟蘇伯宗一塊揍他的,被打完一輪還有一輪,可慘了。
“你己坤叔就不打你了?到時候打不傻你!還敢搶人家老婆!”周桃嘖聲,冷漠無情地表示到那時候,他們的母子關系說斷就斷了,她丟不起那個人。
虞花回過神來,有些忍俊不禁問他:“你多大啊?就知道和人結婚了?知道結婚是什么意思嗎?”
“知道呀!”蘇小寶一本正經點頭,回答:“姨姨跟我結婚,我們一起吃飯睡覺覺,生小狗~”
“…我不會生小狗。”虞花噎住。
陳知幼在一旁生氣幫腔,霸道起來:“你不許和我媽媽結婚!你討厭!我媽媽要和我一起吃飯睡覺覺的,她和我生小狗!”
虞花:“……”
她到底要怎么才能跟他們說得明白,她不會生小狗!
“陳知幼,你是小狗嗎?我就生了你一個!”她沒好氣。
“我是小狗?”陳知幼迷茫,自我懷疑。
周桃在一旁已經笑得不行了。
鬧鬧騰騰一天很快過去。
月尾二十八號這天,是個好日子,村里有戶蘇姓的鰥夫娶新媳婦辦擺喜酒,財大氣粗地請全村人。
派的請帖自然也送有一份給虞花。
“那男的是以前蘇村長的二弟,都多大年紀了,還娶人家十八九歲的姑娘,老不要臉!他以前那個老婆,聽說是被他打死的,他這新娶的小媳婦,以后可遭罪了。”周桃私下里跟虞花啐聲說道。
聞,虞花眉心一皺。
據她所知,那前蘇村長都五十來歲了,他二弟,能年輕到哪里去。
“就是!老不要臉!”虞花憤聲,拍了一下桌子。
周桃嚇一跳,急忙捂住她的嘴,慌張地左顧右看。
“哎呀,小花你別這么大聲啊,現在在人家席桌上!”
有些事小聲說說就好,擺明面上讓人知道了,等下她倆被人打都不出奇……
虞花抿唇。
村里哪家哪戶擺喜酒,一般都是村里人相互幫忙,婦女們洗菜備菜,男人們動刀砍肉,再有一兩個做過廚師的掌大勺。
村里已經許久沒擺過喜酒了,何況蘇老二這回娶小媳婦還這么大方,請全村人喝喜酒,大家也是鬧鬧哄哄地祝賀幫忙。
在熱鬧喜慶的氣氛中,虞花完全共情不了這份喜意,對比之下只覺得荒涼無奈。
等開席時蘇老二帶著他那低著頭不說話的小媳婦笑得見牙不見眼來敬酒時,虞花祝福的話時怎么也說不出口,聽到周圍大嗓門的幾個大嬸婆子大笑讓他們三年抱倆的話,更是有些生理性惡心。
“己坤媳婦,好好吃啊,叔我也是看著己坤長大的呢,別客氣!今天有酒有肉的!”蘇老二被虞花的冷臉擺一道,有些落面子,但還是扯著笑容說客套話。
他臉上油膩的笑以及渾濁的眼神看得虞花不適,猝不及防又想起以往那些不太好的回憶來。
當初她爸爸剛出事的時候,她找遍了所有跟他爸爸交情好的伯父,可樹倒猢猻散,大部分人根本就不敢沾上虞父的事,紛紛推脫不見她。
而有的,卻是本性暴露,為老不尊地想趁人之危對她不軌,面目猙獰猥瑣至極。
虞花當初會被下藥,不是跟那些人沒關系。
回想一番,虞花又沒胃口了,這桌菜多肉少的席本來就沒好吃到哪里去,陳己坤做的飯還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