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武還是很聽陳己坤話的,老實去找狗了。
陳六婆是村里一個八十歲的老太太,孤寡一人,家里只剩一只狗陪著她了。
前兩天陳六婆的狗就不見了,她著急到處找,也來叨了陳己坤好幾回。
陳己坤以及村里邊跟他一樣差不多年紀大的小子,都是陳六婆看著長大的,陳六婆這個人脾氣古怪,常常拉著臉罵人,但有時候又會給小輩東西吃東西玩。
陳己坤小時候父母去世后,陳六婆沒少喊陳己坤去她家吃飯。
對于陳六婆不見了的狗,陳己坤幫她找過,但翻遍整個村子連帶村子附近都沒找著。
他說給她老人家重新找條新狗,她不樂意,拉著臉嘮叨個不停,說他這個村長一點用都沒有,連條狗都找不到,嫌棄不滿的話說個不停。
陳己坤還能說什么,他是挺想退位讓賢的。
一個小時前虞花看見陳己坤背的人,就是陳六婆。
“陳己坤,我們找到陳六婆的狗了!”
去山上摘桃金娘的虞花和周桃帶著陳六婆奄奄一息的狗回來,她們從后山小路順下來,剛好經過村尾。
陳己坤蘇伯宗他們一幫人跟街溜子似的圍在那打牌,講話聲音又大,扎眼得想忽視都不行。
陳六婆的狗養了好幾年了,體型肥厚,虞花跟周桃抬它下山費了好大勁。
這兩天陳六婆總跑來嘮叨說她的狗不見了,找不到陳己坤就找虞花,虞花當時眼睛還沒好,哪里都不能去,前天陳六婆就釘在她旁邊嘮叨了她一整天,虞花不想記住都難。
“山上找著的?”陳己坤放下牌,套回自己那件背心,過去接過她們手里虛弱咽嗚的狗。
“是啊,它自己刨了個坑趴在那,好像快死了。”虞花點頭。
狗是她發現的,周桃認出來是陳六婆的狗,她們就帶回來了。
陳己坤點頭,讓人趕緊帶陳六婆的狗去看獸醫,看看還能不能救它一條狗命。
“蘇伯宗!你在這打牌?你跟我說去看攤子呢?你個混蛋又說謊!”周桃咬牙切齒,顯然這已經不是蘇伯宗頭一回騙她了。
陳六婆的狗暫時安排好,周桃有別的事忙了,過去揪住蘇伯宗的耳朵,兇悍地呵斥他。
“這么多兄弟呢老婆,給點面子。”蘇伯宗告饒。
周桃掐腰,冷哼:“哪個不是熟人了?還給你面子!”
“你是不是又去找你那老情人了?又給她送錢?”她酸溜溜質問。
“我說大美女,你能不能別想那么多,哪來的老情人!你問己坤他們,看看我們這,是不是一只母蚊子都沒有!”蘇伯宗怕了她。
一旁看熱鬧的幾個人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提到,不怕事大地七嘴八舌添油加醋。
“不是啊嫂子,宗哥說謊蒙你呢!”
“對對對!剛剛吳巧梅好幾次逛這邊來呢,我都瞧見了,也不知道是來找誰的。”他們意有所指說著。
吳巧梅是附近村子的,蘇伯宗長輩跟她家長輩相熟,小時候他們也是一起玩的。
當年蘇伯宗到了說親的年紀,蘇老頭想給蘇伯宗跟吳巧梅訂下親事的,但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之后過了兩年,吳巧梅嫁給了南溪村另一個小伙子。
只是她剛結婚生下女兒不久,她男人就病了一場死了,她成了年輕的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