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她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現在真成殘廢了,連日常尋常的一些小事都做得這樣受阻狼狽!
一時間虞花又難受了。
更不要說她下一秒還絆了一跤。
摔倒的剎那她下意識用手撐了一下。
“嘶。”
撕扯的鈍痛感從手心和膝蓋傳來,虞花驚喊過后,眼角溢出生理性的幾點淚花。
“煩死了!”她羞惱罵聲,爬起來站好。
剛才摔那一跤不輕,她膝蓋一時疼得厲害,也不知道磕破皮沒有。
站直的瞬間刺痛感濃重,她往前走了兩步,不知踩到了什么,身體一歪,又準備摔下去。
再一次的失重感襲來,虞花驚聲,雙手有些無措地揮晃。
一只勁實的手臂伸過來,恰時攬住了她的腰,輕而易舉地穩住她即將摔倒的身體。
“做什么?一大早這么大禮?”
陳己坤不知何時出現。
他大概也剛睡醒,聲音清冽沙啞。
他扶住她,手臂還橫亙在她腰間,兩人距離拉近,他聲音就在頭頂落下,清晰得很。
虞花驚魂未定,雙手還緊抓在他手臂上。
陳己坤側眼看了眼她淚花朦朧的雙眼。
“……我要上廁所。”虞花緩過來后,掙開他的手,憋聲:“陳知幼醒了沒有?”
她這意思是想讓陳知幼帶她去。
“她沒那么早醒。”陳己坤極其清楚陳知幼的作息習慣。
見她想上個廁所那么費勁別扭,他拉過她的手:“那邊。”
他帶她去。
陳己坤身形高大,一米八六的身高高了虞花一個頭有多,他常年勞作,一身硬實勻稱的肌肉,勁也不小。
他拉上虞花的手,不輕不重地碰到她掌心的擦傷。
虞花低哼,抽回自己的手淚眼模糊斥罵他:“你弄疼我了!”
陳己坤看向她的手,又看了幾眼她這嬌氣的模樣。
“你還能不能走?尿褲子里算了。”他沒有半點同情心。
虞花一哽,怒目瞪向他。
雖然看不準方向。
“我不能走了!我膝蓋也好疼。”她恨恨道,嬌蠻的嗓音夾雜著不自知的委屈蔫意。
陳己坤下顎微繃,最后還是忍耐了她幾分,一不發將她抱起,送到廁所門口。
“脫褲子還要幫忙嗎大小姐?”他扯著笑問,善解人意。
“陳己坤你變態!”虞花漲紅了臉。
“……”
一大早兵荒馬亂一番,虞花解決完生理需求,罵了陳己坤一頓后,頹靡的精神倒是好了不少。
她昨晚已經想清楚了,她不該一直頹廢下去!她要真就這么一蹶不振,那不就如了那些人的意!
等她養好了眼睛,她還得找那一幫爛渣子算賬!
“陳己坤,我餓了。”她悶聲,聲音低了低。
如今她還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現在只有陳己坤會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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