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一下,他又說:“叔,喜歡你。”
撂下四個字,他揚長離去。
顧楚帆忍俊不禁。
施父跟出來說:“挺奇怪的一個人,但是感覺對你不錯。”
顧楚帆頷首,“我們小時候,他看中我哥,非要收我哥為徒,讓我哥長大后娶他女兒,我哥看到他就頭疼,特別煩他。只有我看到他笑呵呵,叔長叔短地喊他。”
施父看向他身后,“你,沒事吧?”
“沒事,那是青回叔叔的本命蠱,蠱能害人,但也能救人。”
施父說:“這種人怪雖怪,但是你若對他好,他會對你肝膽涂地。”
顧楚帆道:“是的,青回叔叔人其實很好,就是做事一根筋,不被他人理解。”
施父心知,這是顧楚帆的人格魅力。
剛才青回那一番所為十分冒失,若換了旁人,肯定會怒火中燒,也只有顧楚帆不生氣,還說青回人好。
施父出聲,“補湯記得喝,我晚班,該去醫院了。”
“好,我送您下樓。”
送走施父,顧楚帆回來喝補湯。
他平日是正常人的飯量,今天奇怪了,胃口大得驚人。
那保溫桶很大,一升半的容量,能裝好幾碗湯,他盛出一碗,喝了,還想喝。
又盛了一碗,全喝光了,仍是想喝。
直到把整個保溫桶的湯全喝光了,他仍未有脹腹感。
這是以前沒遇到過的。
顧楚帆給沈天予發了條信息:哥,青回叔的本命蠱進我腹內了,我今天喝了一升半的補湯,仍不覺得撐。
沈天予將電話撥過來,“腹痛嗎?”
“不痛,覺得仿佛有東西在給我的五臟六腑充氣、按摩,灌注力量,很舒服,渾身比平時有力氣。”
沈天予道:“今晚可一試。”
“體內多了樣東西,總覺得奇怪。”
“萬事開頭難,開了頭就好了。”
顧楚帆仍是覺得奇怪。
聽到沈天予說:“注意安全。”
“蠱在腹中不安全嗎?”
沈天予難得肯耐著性子重復,“注意避孕。”
“好。”
“如能恢復正常,迅速將蠱還給他,切不可讓它在你體內待太久,易生女,且蠱至陰至邪。”
“我記住了,謝謝哥。”
放下手機,顧楚帆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早知如此,他不會抽煙酗酒,糟蹋自己的身體,可那些日子,太糾結太憋悶,沒地方派遣情緒。
結束手頭工作,顧楚帆離開辦公室。
他乘車去接施詩。
決定今晚再試一試。
萬事開頭難,先把頭開過去再說,他這會兒感覺很好,精力充沛,力大驚人,比平時大數十倍吧?
車子駛至一半,手機響了。
司機將車開得快而穩。
顧楚帆拿起手機,掃一眼來電顯示,是荊鴻打來的。
摁了接聽,顧楚帆彬彬有禮地喊:“二哥。”
荊鴻道:“你忙完來找我,我陽氣過盛,渡給你一些。”
顧楚帆抬手按按額角。
得。
想他笑面小佛,風度翩翩二十六年,平素最要面子的一個人,如今他不行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居然連荊鴻都知道了。
荊鴻聲音里并無輕慢,“我是認真的,沒有看你笑話的意思。你落到今天這地步,和我們家雪雪有點關系,我有義務幫你。”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