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那么說,顧楚帆心里卻發虛。
他和哥哥顧近舟長了一模一樣的皮囊,可哥哥天生骨骼清奇,是習武的好苗子,打小便被墨鶴和青回爭搶。
而他根骨平凡,被哥哥襯得遜色很多,全靠性格討喜。
大家只知他陽光開朗,風趣灑脫,情商極高,如沐春風,卻不知再優越的人,也會有不自信的一面。
他其實一直生活在哥哥的陰影之下。
他單手撐著沙發,站起來,對施詩道:“從明天開始,我滴酒不沾,好好健身。”
施詩覺得好笑。
這還產生心理陰影了?
她又安慰他幾句,扶他去床上。
喂他喝了些水,二人躺下。
施詩關了所有燈,只留一盞淡淡的小夜燈,方便觀察顧楚帆。
顧楚帆望著施詩清秀美麗的臉,柔和修長的脖頸,心中又蠢蠢欲動。
可是他怕自己再失手。
第一次秒,還能借口說經驗不足。
若再秒,就定型了。
會更丟人。
他翻了個身,背對施詩。
施詩望著他寬闊的肩頸,“有心事?”
“沒有。”
她靠近他,從背后摟住他的腰身,“一點小事而已,別放在心上,過幾日我們再試試。”
到底是醫學生出身,談起那事并不過多遮掩。
顧楚帆覺得后背被她貼住的那塊皮膚開始發燙。
她雖清瘦,身材卻很有料。
鼓而軟。
氣氛悄然發生變化。
顧楚帆覺得被窩里又熱起來。
可是他不敢再貿然嘗試。
他閉上眼睛,努力克制著。
好不容易才進入夢鄉,他在夢中把克制著的東西又嘗試了一遍,結局仍是失敗……
次日一早八九點鐘,施詩醒來,伸手去摸顧楚帆,一摸摸了個空。
以為顧楚帆去衛生間了,她懶洋洋地沖衛生間方向喊:“帆帆哥,你醒了?”
沒人回應。
施詩又喊:“學長,你在衛生間嗎?”
仍是無人回應。
施詩納悶,大清早的,這人去哪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推開衛生間門,里面沒人。
她想打他的手機,發現他的手機在床頭柜上放著。
樓下也找了一遍,仍是無人。
有傭人來打掃衛生,她逮著個傭人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楚帆?”
傭人回:“帆總一早就出門了。”
“去哪了?”
傭人搖頭,“不知道,帆總也沒跟我們說。”
施詩納悶,昨晚他喝得酩酊大醉,又折騰到半夜才睡,不多睡會兒,一早跑出去做什么?
她去更衣室匆匆找了身運動服換上,又穿了雙舒服的鞋,方便找人。
出門來到外面。
施詩手遮在眼上打量,這山莊太大了,一眼看不到頭,想找一個人太難了。
可她又不想驚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