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蘭心中一凜:“是誰?”
“不是一個人,更像是一個……松散的圈子。”陸建軍的聲音帶著冷意,“里面三教九流都有,從街道上的閑散人員,到有些單位的司機、辦事員,甚至……包括你們胡同口那個修車鋪的老謝。”
“老謝?!”林曉蘭雖然早有猜測,但得到證實還是心頭一震。
“嗯。他們受雇于一個中間人,任務就是輪流盯著你們家,記錄出入人員、時間,特別是有沒有陌生面孔或者‘特別’的訪客,比如軍人、干部模樣的,或者……帶著儀器、文件箱的人。”陸建軍頓了頓,“報酬不低,按天結算。但他們彼此之間多數不認識,只對那個中間人負責。”
“中間人是誰?”
“很滑頭,用假名,經常換接頭地點。我們的人跟了兩次,都被他甩掉了。但可以肯定,他不是最終的主使,只是個拿錢辦事的‘掮客’。”陸建軍看著林曉蘭,“對方很謹慎,而且……似乎對反跟蹤有一定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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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蘭的心沉了下去。如此嚴密的布置,絕不僅僅是為了“看看”。
“他們的目標,可能不只是你父親的事,或者藥坊的技術。”陸建軍的聲音更低了,“我懷疑,和你去年提供給部隊醫院的那個急救包改良方案有關。”
林曉蘭猛地抬眼:“那個方案……不是已經嚴格保密了嗎?”
“理論上是的。但任何信息,只要流通過,就可能存在泄露的風險。”陸建軍道,“那個方案雖然基礎,但其中關于止血材料處理和傷口清創順序的幾點思路,很獨特,據說在幾次邊境小規模沖突的急救中效果明顯,引起了上面一些專家的注意。如果……有人從別的渠道得知了這方案的源頭,可能會對你產生興趣。”
原來如此!林曉蘭恍然大悟。難怪對方的手法帶著一種“調查”而非“搶奪”的意味。他們想確認的,可能是她這個人本身的知識來源和能力邊界!
“那現在怎么辦?”她問,聲音在夜風中有些發緊。
“兩件事。”陸建軍語氣沉穩,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第一,你那份報告,按時提交,內容就按你和孫老商量的來。他們要‘技術’,就給一份‘需要條件’的技術。這是明路。”
“第二,”他微微前傾,聲音幾乎微不可聞,“我需要你配合,演一場戲。”
“演戲?”
“對方既然想觀察,就給他們看一些‘他們想看到的’。”陸建軍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過兩天,會有一個我的‘戰友’,穿著便裝,帶著一個看起來像‘儀器箱’的箱子來你家‘拜訪’,停留一段時間。你們照常接待,但找機會,讓你大姐或者你,表現出對那箱子特別‘關注’甚至‘緊張’的樣子。”
林曉蘭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圖:“引蛇出洞?讓他們以為那箱子里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從而促使那個中間人或者幕后的人露面?”
“對。只要他們行動,就有機會抓住尾巴。”陸建軍點頭,“但這件事有風險,你和你的家人必須自然,不能露出破綻。而且,要確保自身絕對安全。我會安排人在外圍盯著。”
林曉蘭深吸了一口冰涼的夜空氣,毫不猶豫地點頭:“我明白。需要我怎么配合,你提前告訴我細節。”
陸建軍看著她夜色中依舊清亮堅定的眼眸,心中某處微微一動。這個女孩的膽識和冷靜,總是超乎他的預料。
“好。具體安排,明天我再找你細說。今晚你先回去,就當沒見過我。”他退后一步,重新融入陰影,“記住,一切照常,保持警惕,但不用過度緊張。有我在。”
最后三個字,他說得很輕,卻重若千鈞。
林曉蘭點點頭,看著他高大的身影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胡同拐角,這才輕輕推開院門,閃身進去,重新插好門栓。
秋夜寂寥,月光如水。
墻外的影子暫時退去,但一場更大的博弈,已然在夜色中悄然布下了棋局。而她,不再只是被動等待的棋子。
她走回屋,腳步很輕,心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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