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謹慎地選擇了三個家境優渥、人脈較廣的同學作為首批客戶,以“成本價”五元一盒出售——這在當時是天價,但效果對得起價格。
“這比上海的高級化妝品還好用!”一個女生用過之后驚嘆,“曉蘭,你能不能多做一些?我媽媽的朋友們都想要。”
口耳相傳的力量是驚人的。不到兩周,找她買面霜的人已經排起了隊。為了避免樹大招風,她嚴格控制產量,每周末只做十盒。
這天,她正在空間里采集新一輪的原料,忽然發現靈泉邊的白芷發生了奇妙的變化——葉片上浮現出淡淡的銀色紋路,香氣也更加濃郁。
“難道是長期受靈泉滋養產生的變異?”她小心采集這些特殊的植株,準備單獨制作一批精品面霜。
與此同時,陸建軍終于來了電話。他的聲音帶著疲憊:
“最近在準備演習,很忙。你...還好嗎?”
“很好。”她聽著他聲音里的關切,心里泛起暖意,“我配了新的面霜,你要不要拿去送人?”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不用。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
掛掉電話后,她才發現手心都是汗。這種青澀的悸動,她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一個月后,她數著攢下的錢——已經湊夠了兩千五。站在四合院門口,她握著厚厚的信封,心跳如擂鼓。
“小姑娘,你真要買?”中介懷疑地看著她。
“現在就可以交定金。”她取出準備好的兩百塊錢。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曉蘭?”
她猛地回頭,看見陸建軍站在巷口,眉頭微蹙。他身邊還跟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女子,正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她。
“陸同志...”她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陸建軍走上前,目光掃過她手中的信封,又看向中介:“怎么回事?”
中介連忙解釋:“這位女同志要買院子......”
年輕女子輕笑一聲:“建軍,你這小朋友挺有本事啊,都能在北京買院子了?”
林曉蘭握緊信封,直視對方:“靠自己的雙手掙錢,不丟人。”
陸建軍深深看她一眼,對中介說:“這院子我們要了。”
“什么?”林曉蘭和那女子同時驚呼。
“我買。”陸建軍語氣平靜,“曉蘭,你跟我來一下。”
他把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這片的院子很快要拆遷,你別碰。”
林曉蘭怔住了。前世記憶突然清晰——對了,這一帶確實是九十年代初第一批拆遷的區域!
“那位是沈曼麗,”陸建軍看了眼等在不遠處的女子,“她父親是軍區首長。你...離她遠點。”
這一刻,林曉蘭突然明白,陸建軍所處的世界,遠比她想象的復雜。而她要在這個世界立足,光有錢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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