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房主急著出手,三千塊。”中年人打量著她,“不過小姑娘,這可不是小數目。”
三千!放在后世,這只是個零頭。她暗自計算著空間里那些藥材的價值,若是全部出手......
“我再考慮考慮。”她保持鎮定,心里卻已翻江倒海。
接下來的幾天,她白天上課,晚上在空間里忙碌。除了照料藥材,她還嘗試用靈泉水調配藥膏。秦教授那位老戰友的病歷她反復研究,決定配制一款特效藥膏。
這天深夜,她正在空間里調試配方,忽然感應到外界有動靜。立即閃身出來,聽見宿舍樓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林曉蘭!有你的電話!”
她披上外套跑下樓,值班大爺指著傳達室的電話:“是個男同志,聲音挺急。”
心跳莫名加速,她接過話筒:“喂?”
“是我。”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電流的雜音,卻依然沉穩,“明天有空嗎?見一面。”
是陸建軍。
掛了電話,她在傳達室站了許久,直到大爺催促才回過神來。窗外月色正好,一如那個在邊境的夜晚。
第二天恰是周日。她特意穿了那件新做的淺藍色襯衫,將長發編成一股麻花辮。對著宿舍里的小鏡子照了又照,才出門去。
約定的地方在北海公園。秋日的湖面波光粼粼,白塔倒映在水中。她遠遠就看見那個挺拔的身影站在柳樹下,軍裝筆挺,身姿如松。
“陸同志。”她走近,發現他比上次見面時清瘦了些,但眼神更加銳利。
陸建軍轉過身,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才開口:“調來北京半個月了,一直忙。”
簡單一句話,解釋了他為何現在才聯系。
兩人沿著湖岸慢慢走,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最后還是陸建軍先開口:
“學習還順利嗎?”
“很好。秦教授很照顧我。”
“生活上有什么困難?”
“都挺好。”
又是一陣沉默。走過一段回廊,陸建軍忽然停下腳步:
“東交民巷那個地址,你記著。有急事可以去那里找我。”他頓了頓,“平時我在軍區,不方便。”
林曉蘭點頭,從包里取出一個小布包:“這個給你。我自己配的安神茶,睡前喝。”
陸建軍接過,指尖無意相觸,兩人都微微一怔。
“謝謝。”他將布包仔細收好,“你...照顧好自己。”
分別時,夕陽正好。陸建軍站在公園門口,看著她上了公交車。車子啟動的瞬間,林曉蘭回頭,看見他還站在原地,軍裝被夕陽鍍上一層金邊。
回到宿舍,她第一時間進入空間。今天與陸建軍的見面讓她心緒難平,只好用勞作來平靜自己。藥田里的植株似乎又長高了些,池塘里的魚肥美鮮活。她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秦教授的出診必須把握好,那是提升地位的捷徑;藥材生意要謹慎開展,細水長流;買房的事也要抓緊,這樣的機會轉瞬即逝。
最重要的是,她要盡快在北京站穩腳跟。不僅為了自己,也為了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站在那個人身邊。
夜深了,她取出玉佩。月光下,蟠螭紋仿佛活了過來,在指尖微微發熱。冥冥中似乎有個聲音在告訴她,這塊玉與這座城市的緣分,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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