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如血,將叛軍營地映照得如同人間煉獄。
就在剛剛,最后一個叛軍兵卒也倒在了沈硯刀下。
周圍的土地幾乎被鮮血浸透,橫七豎八地躺著尸體。
大多數都是叛軍的,也有少數幾個山民在戰斗中被叛軍所殺。
“大哥,可以回家了。”
兩兄弟對視一眼,沈墨神色唏噓,沒有太多的語。
旁邊的一群山民怔怔看著沈硯,眼神里閃爍著難以說的敬畏。
亂世當前,他們見過官兵剿匪,也見過流寇廝殺,卻從未見過今天這樣單方面的屠殺。
沈硯所過之處,必定有叛軍死亡。
好像這根本不是戰斗,而是收割。
就在這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咆哮聲突然響起。
一道人影虎目含淚,狀若癲狂,在營地內徒勞的地尋找著,期盼能找到一個活口。
終于,他的腳步停住了。
血色的夕陽下,他看到了一個一手持刀,一手持弩的身影。
或許是出于獵人特有的直覺,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趙峰內心陡然感到一陣冷意。
“你是誰?”
他直接無視了后面那一眾山民,目光死死盯著沈硯,聲音如同砂紙在摩擦。
“你就是虎威將軍?你的手下全都被我殺了,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趙峰眼中閃過一抹不甘,下意識看向了營地附近的一處山洞。
那里不在營地范圍,或許——
“不用想了。”
沈硯拄著長刀,語氣中帶著幾分悠然。
“那個囚洞里,可是你的摯愛親朋,手足兄弟!”
“他必須死。”
沈硯臉上露出猖狂笑意,揮起手中的長刀,耍了個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