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我肯定不至于再讓你跟阿金那次去燒錢就是了。”
我還是很緊張的看著龐。
“眼下還沒到時候,”龐神秘兮兮地說,“你既然認識顏沁,那幫我打聽打聽顧清這個人吧。”
顧清?
這個名字很耳熟啊,我似乎聽誰說過。
龐這才跟我提了一句,墨韻團隊的運營管理都是這個顧清。
“但實際上,我推測的沒錯的話,墨韻茶業的經營顧清應該也一直在幕后參與。”
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顧清這個人顏沁跟我提過。
她跟我說過,顧清曾經跟蘇菀還有她曾一起是一個微商團隊的,當時還評價這個人藏得很深。
“為什么是我,”我不滿的說,“蘇菀不也是顧清的舊相識嗎?再說了你現在根本不讓我吱聲,我怎么問人家啊!”
龐直接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問我是不是這幾天橙子吃多吃成智障了。
“她要是關系可以到能說得上話我還能用你問?對了,顏沁今天應該也看到你了,我跟她不是很熟只是認識,今天路過她那邊她特意叫住我了,跟我說她看見你了,文軒似乎也看見了,讓我把你弄走……”
我忙問然后呢?
“還能有什么然后!我怎么可能承認,鬼知道她給誰問的,但是既然都看見了,我就得把你弄走了。據說是當年分家的時候,小……蘇菀跟她們倆決裂了,但是不知道后來為什么顧清和顏沁也不再聯系了,兩個人見了面也不是很熱情,具體的原因還真沒人知道。我現在只是對顧清這個人很感興趣,楊老板一直力薦的人,我卻一直沒什么了解……”
我白了他一眼,說了半天不也沒告訴我怎么跟顏沁說。
最后龐也胡亂擺擺手,跟我說他其實也不知道,但是除了顏沁這條線,他真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討論了半天,我很不耐煩的問他:“不是,人家楊老板推個人,你好奇個什么……”
“我跟你說,顧清十有八九也參與墨韻茶業的總生意的經營了。我們是沒有辦法除掉墨韻,但是我們可以拿掉楊老板啊……”
龐的意思是想探清楚顧清有沒有把楊老板取而代之的想法,然后我們想扳掉的是楊老板,顧清這個人我們可以幫她上來。
“那你直接去查顧清就好了不是嗎?”我很無語了,“你也說了顏沁跟她關系也已經崩了,我就是能找到顏沁說這件事,那也未必對現在的情況有用啊……”
“你能想到的我當然也想到了,這就是我為什么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我早就在費盡心思來動她了,包括跟墨韻競爭的這幾年,她就是我的競爭對手。各方各面我都在觀察打探這個人,可是她藏得也太深了……”
汀茗這幾年也在觀察這個人,但是也沒什么特別大的發現,問起認識的人也都是一致說好,而且幾乎沒什么樹敵。這樣就是想要利用顧清這個人點什么,幾乎也沒有可能會讓我們抓到可用的把柄。
我還想說讓龐還不如直接去會會這人來的痛快呢,龐那邊電話響了。深更半夜的電話,龐看了半天沒接,最后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指著房門意思他出去,龐立刻聽話的顛顛跑出去把門關好再接電話。
這反應就是蘇菀的電話。
但是這次似乎不是什么好消息,隔著病房門我都聽見龐在那邊扯著嗓門爭辯什么。
回來之后臉色也不好,進屋找個凳子一屁股坐下了。
“漏洞,”龐癱在椅子上有些泄氣的說,“賬目漏洞,什么錯賬漏賬之類的,滿滿的一大摞,全交上方手里了。”
我有點沒聽懂,他沒事交自己的漏洞上去干什么。
“不是我,是素商。”
怎么又是這家伙!
她是看龐手里掐著一部分決定權,想起來自己跟龐不對頭,所以想方設法要把龐扳下來了。
“你在府順那邊還有沒有什么可用的人?靠得住的。”龐低著頭失神的問我。
我想了想,似乎還真沒有。
現在的問題是這件事一出,龐必須留在這邊調查,可是我不能留下。
我試圖說服他,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去養病,有情況會告訴他。
“不行,”龐當場就果斷的拒絕了,“我不可能再讓你一個人出去了。”
然后他就不再說話,不管我怎么磨嘰,龐始終是這個執意要把我帶在身邊的態度,他要親自看著我,搞得好像他一轉身我就能掛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