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一個尷尬的姿勢僵直的曝光在闖入者的視線范圍里。
我沒有等到那人張口質問我,一個箭步沖上去,推開那人就要跑。
那人一把拽住了我,大聲喊人過來,我反手就掙脫了那人,撒腿就跑,那人在我身后窮追不舍。
這個院子里各種雜物毫無章法的堆積著,對我來說無非是徒增了逃脫的難度,加之我對這里的構造并不熟悉,很快就轉進了死胡同。
那人沒有及時的跟上來,不過也摸清了我的位置,正在沿路尋過來。
面前是三米多高的磚墻,旁邊也沒有可以借我攀爬翻出的東西,難道還要坐等被抓不成?
正面放倒那人我也沒多大把握,這可怎么辦才好!
“你……你怎還在這里!”周大爺從另一邊冒出來驚異的問我。
我跟周大爺說我被人盯上了,現在正在找過來呢。
周大爺很是責怪的數落了我一句,然后讓我跟他走,從院子另一處的小門鉆了出去。
我跑出去沒幾步,一眼看到院子墻外掛著的監控,心里一沉。
我要是這么跑出去了,這會兒是脫身了,可這監控都清楚記下來了,文軒那邊正被人咬著說跟這邊脫不了干系呢,這再把我錄下來……
跑路一時爽,事后火葬場!
這次我怎么就忘了這件事了呢!
我又急又氣,但是還得趕緊折回去,這個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邊的小門周大爺又給鎖上了,我又不敢走大門,在外墻轉了一圈,感覺大概是離監控那間屋最近的位置,我踩著外邊的雜物堆趴了很大力氣才爬到上面。
現在這個季節墻頭落了一層積雪,下面還結了一層冰,滑溜溜的讓人抓不住。我索性一把摘了手套,想著能夠穩當些,一掌摁上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移動著自己的重心。手掌覆在冰面上沒一會兒就凍的很快就僵了,還感覺有些刺痛,而且越用力越痛。我忍著痛翻進去了院子才拿起來看,原來是墻頭上為了防盜立起來的碎玻璃!因為被冰雪覆蓋住了,我沒有留意。手掌上幾條猙獰的口子正汩汩的往外涌著鮮血,在零下十幾度的冷風中似乎還冒著熱氣。
稍微恢復了些許知覺,我強忍著剛蘇醒的劇把手套戴上了,防止再留下血跡。
我聽見那邊的似乎有人的說話聲,靜下來細細辨認,應該是剛剛追著我的青年還在跟周大爺找我。
我謹慎的繞過那邊,摸到了后面的監控的那屋。
剛才顧著追我,那人還是沒有鎖門,我溜進屋找到了視頻記錄迅速刪除,關掉了監控,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撤出屋子。
身后有腳步聲,我機警的回頭一瞥,是那個青年又發現了我。本想著看看在院子里還有沒有什么可憑借的東西,翻墻逃脫出去的,但是現在我只能沒命的往大門跑了。
那邊的房頭人影一閃,應該是周大爺。我使勁的往大門跑,但是腳上的雪地靴并不爭氣,后面那人的動作又快,我們之間的距離在逐漸縮短。
我跑過了房頭,跟周大爺擦肩而過,周大爺跟我遞了個眼神,我立刻會意,繼續跑。
“你是干什么的!”周大爺也裝模作樣的開始追趕我。
然后就聽的后面“哎喲”一聲,再就是那個青年的抱怨聲,我成功逃出大院,后頭瞥了一眼。周大爺假裝滑倒了,癱倒在地的同時順道絆倒那個追趕我的小青年。
我沒有檔耽擱,立刻買了最近一趟車的車票離開了此地。
還真的萬萬沒想到這件事也有楊老板的份。
上次祁毓被抓了就有楊老板在參與,后來小陳也提過,楊老板似乎是為了抱文揚的大腿才去跟著參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