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似乎在說傷口的事情。但頭太暈,身上的傷口似乎痛得不那么厲害。
“這姑娘可憐呢?肯定是大家閨秀,你看這身子,白得一點瑕疵都沒有,每個地方都是一樣,沒干過一點重活的。”
“那遭過這種孽呢。也不知道怎么啦?”
有人在脫她的衣服,為什么要脫衣服呢?我的身子可是沒有任何人看過的,不行l住手,快住手!但昏昏沉沉,如墮云霧之中。
糟糕,怎么飄起來了,還翻江倒海的。
“雖然吊起葡萄糖注射液了,但看來一下子不會醒。”
一個女人說,“我們一起把她的衣服脫掉擦上藥水再說,不然感染了,更麻煩。”
這是一家鎮醫院。病人是一臺小四輪車送過來的,一個年老的男人,一個幾乎要昏倒的虛弱的女人,還有這個昏迷的年輕女孩。
女孩感冒發燒,外傷口感染,經過緊急處理后,仍神思恍惚,眼睛上翻,時而模糊,時而清醒,一直沒怎么好轉。
鎮醫院條件一般,設備落后,幸好醫生盡職盡責。年老的男人說明情況后,醫院沒有問交付押金的事,便展開了全力搶救。
醫生把醫療燈湊近一些,就見姑娘背部有大片挫傷,左右臂上都有結痂的擦傷,顯然流過血。膝蓋、大腿外側,都一塊塊烏紫,小腿的擦傷深可見骨,血與皮肉與絲襪粘在一起,分不出那是血,那是絲襪。
“姑娘,聽得見我說話嗎?”
醫生一直喊著,想讓她保持清醒:“你叫什么名字?”
我告訴你吧,我叫王雅如,別太大聲了。
但這些話,王雅如都只是在心里說,沒有發出聲來,她仍暈乎乎的,渾身的痛覺似乎醒了,棉纖沾著涼涼的液體在她的身上劃動,帶來一陣陣刺痛。
太痛了,輕點,輕點,讓我無法忍受了。
但醫生仍然我行我素地劃著,好像挑開了她的皮肉,刺進了她的痛覺神經中。
“姑娘,忍著點,我們要脫下你的內衣,你放心,我們都是女人。”
誰不知道你是女人呢?但痛啊,輕點。
“真美!”
一個年輕的女聲由衷地說,“這么大,這么圓,連我都要嫉妒死了。”
“哈哈,你的也不錯吧。”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咧。你看她,這胸,這腰,這腿,這無與倫比的身材,配上這嬌美的臉蛋,潔白無瑕的皮膚,不迷死人才怪呢?”
說點別的羅,怪羞人的!王雅如想。醫生天天跟人體打交道,對人體肌膚見怪不怪才對,哪也有這么多八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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