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天劍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作勢往胡玥身上招呼。
其實,丁天劍也算有身份的人,怎么可能這么輕侮一個毫不熟悉的人。就算她要輕侮,也不會選在這個地方。上午的病房里,人來人往,不說好奇的病人或家屬,會偶爾推開門,就是醫生或護士長,也隨時都可能來查房。
胡玥卻不這么想,他雖然不了解丁天劍,但聽王雅如說起過,這人在外面有不少的女人,跟女人親熱、上床很隨便。那次感冒住在急癥室,第一次見到她,就四處打聽、并追她追到慈善會現場,她就知道這人臉皮很厚。可以想像,他做什么事,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不在乎被人看到。
胡玥說:“我警告你,別在我面前動手動腳,砍斷你的手腳,我會絲毫不手軟的,無論是王雅如的假丈夫,還是真丈夫,我都不會留情面的。”
“哈哈,話說得如此犀利,真是個不錯的女孩子。”
丁天劍依然嬉皮笑臉地看著胡玥,他看到胡玥話雖說得狠,臉上卻仍浮著淡淡笑意,知道她只是說笑的,但他的手沒有真的伸出去,只是虛揚了一下,便放在枕頭下。
“試試看?”
丁天劍嘻嘻地說:“看在你是我姨妹的份上,饒過你。”
“誰是你姨妹,臭美。”
“你跟雅如是姐妹,不是我姨妹,是什么?”
丁天劍說,“不過,我告訴你,社會上的說法是姨妹姐夫是占一半的,我先寄著,你走不脫的。”
“呸——”
胡玥不想跟丁天劍貧嘴,走了出去。
小岳怎么沒有來上班呢?這沒有道理啊。昨天,他跟岳芳芳聊得好好的,晚上還配合他演出一場黃雀在后的好戲,他們撤退得很快,又是肖利堅把岳芳芳送回去的,一路很安全,沒有人跟蹤,怎么會不來上班呢?
丁天劍仔細地回憶,岳芳芳沒說今天有什么事情呀!
他心里有些擔憂,總覺得水吊得太慢了。這個胡玥可不像岳芳芳或李艷玲,不時過來看望他,甚至守著他,陪他說話,胡玥吊好水,便出去了,杳無音信。第一次按鈴,她進來查看了一下,發現沒什么事,后來,無論他怎么按鈴,都不進來了,只是在每瓶快吊完時才準時進來,讓丁天劍氣得冒煙。
胡玥不進來有她的道理,她想丁天劍按鈴,只是要她陪著而已,她才不會專門去陪他呢,貴賓病室調她下來時,她就申是有過,她不會無事呆在病房里。現在,她護理的是丁天劍,她更不會陪在病房里,這個丁天劍病不重,住著只是浪費錢而已,無事便按鈴,根本就是無理取鬧,如果她是護士長,她會把他罵個狗血噴頭。
但她不是,她便選擇沉默,聽之任之。
丁天劍看看按鈴沒人應,胡玥來換水也不理睬,便知道這個女人有意整他的,便也不在意,但他心里確實太記掛岳芳芳了,但打電話給肖利堅。
這時,肖利堅正在公司里。自從鐘道成讓肖利堅和康樂高跟著丁天劍后,丁天劍便把他們安排在公司里,公司保安部正需要他們這樣的人。
肖利堅、康樂高當保安,確實是大材小用,但他們還肩負著保護丁天劍一家安全的重任,丁天劍給他們開的是中層管理人員的薪金。
丁天劍再次詢問了一下昨晚送岳芳芳回去的情形。
肖利堅和康樂高曾是京城里的黑道高手,雖然洗手不干了,對于反跟蹤、放眼線等事情還是很老到的,他確信在護送岳芳芳回去的過程中沒有發現任何不利于岳芳芳的信息。
掛了電話,丁天劍仍然有些不好的預感,便打曹影的手機。
“在哪里風流?”
曹影說:“沒有你我怎么風流?今天怎么想起我了,是不是哪個情人出問題了,又想請我去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