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那么多人,再不濟還有其他人,怎么也輪不到她叭?
元嬤嬤笑了笑,看著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溫度:“那是因為,郡主寬厚待下,幻蝶這丫頭的命已經很苦了,皇帝也不忍心她再受磋磨,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幻蝶只有跟在郡主身邊,才不會受委屈。”
唐蕊:“!!”
喲?
她這算是得到官方認證了吧?
既然是皇帝的意思,唐蕊也不能不給面子:“行吧,本郡主就收下了。”
“郡主純善,實在難得!”元嬤嬤真心實意夸了一句。
幻蝶也磕頭感謝唐蕊給了她一處容身之地。
天聊完了,該干活了!
元嬤嬤說變臉就變臉,讓唐蕊頂著茶碗,來回走了一個多時辰。
茶碗里的水還不能灑出來!
唐蕊:“…”這老太太是真有毒哦!
被折騰了一上午的唐蕊送走了老太太,有氣無力趴在床上。
容嬤嬤心疼壞了,立刻讓人上了很多好吃的。
唐蕊啃了幾個大雞腿,這才感覺活了過來。
過后,又把院里的人全部叫來,向他們介紹幻蝶。
說簡單點,以后翠微閣,容嬤嬤還是保持絕對的話語權。
過后就是幻蝶和妙珠,同為一等大丫頭!
幻蝶也沒想到唐蕊愿意讓她做一等丫頭,又跪下給唐蕊磕頭。
“別動不動就跪,我這沒這樣的規矩,以后你好好做事,不懂的多問容嬤嬤,至于你期待的那一天,會來的。”
“是…奴婢…叩謝郡主!”
幻蝶很是感動,并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唐蕊,把這里當成自己的新家。
…
同一時間,大殿上,皇帝屏退左右,只留下了司徒澈,并問起了唐蕊那些止血粉的來歷。
司徒澈想起唐蕊的揣測,還是問出了口:“父皇不如先告訴兒臣,為何要一次次縱容太子?真的只是為了母后嗎?”
皇帝老臉一黑,瞪著他道:“不是為了你母后,還能為誰?朕對你母后的心天地可鑒,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司徒澈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嘖…
不像撒謊啊!
司徒澈皺眉道:“母后明顯偏心太子,太子又難堪大任,父皇難道真要把皇位傳給太子?”
“…”都踏馬來聽聽,也就這個兒子敢跟他這么說話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不怒自威:“大膽!”
殊不知,他這個樣子,只能唬唬別的王爺,根本就唬不到司徒澈。
司徒澈單膝跪下,很是執拗:“兒臣不是自己想坐這個位置,只要不是太子,三哥五哥六哥誰都可以,兒臣所想不為別的,而是為了大夏百姓。難道父皇把母后,看得比百姓江山還重嗎?”
皇帝沉吟良久良久…最終嘆息道:“你說對了!”
司徒澈聞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
皇帝往龍椅一靠,眼神看向虛空,似乎在回憶著什么:“朕這一生,自詡矜矜業業,為了百姓,為了司徒家的江山,可以舍棄一切。但唯有你母后,是朕唯一的軟肋。老七,你知道嗎?朕還想過,舍棄這個皇位,帶著你母后走遍千山,隱居荒野,做一對恩愛夫妻,只有彼此。可惜…唉…”
皇帝搖搖頭,長嘆一聲:“命不由人啊…朕的皇位最終只會傳給你,這點你放心,至于你母后的事,就別提了。”
司徒澈:“…”又來了又來了,這熟悉的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的話。
還有,真愛皇后,還會找那么多皇后周邊嗎?
司徒澈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看不懂自家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