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環島環-->>到把命ga0丟了?」季以恩不想被模糊焦點,想當初安叔也是這樣唬弄他來當仲介的。
    安叔嘿嘿直笑,「對啊!不小心就si掉了。」
    其實他還是沒講出實話,他一開始感覺到身t不舒服,每天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也越來越力不從心,連吃過飯了沒都會忘記,安叔就知道自己的時間差不多了。
    他跟張俞君謊稱要去環島,見見老朋友,其實是住進了臺中的安寧病房,靠著大量麻藥,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掉了。
    「p啦!這樣我到底要怎麼跟前輩說啦!」季以恩暴跳起來,又頓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的臉se相當難看,「安叔,啊你的身t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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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叔笑瞇了眼,「我付了喪葬社一筆錢,拜托他們燒一燒灑土里,現在應該變成肥料了吧!」
    季以恩一臉慘白,「安叔你真是夠了,我si都不會去幫你跟前輩開口。」
    安叔瞧見季以恩似乎真的不答應他,就哭喪著一張臉,「可是安叔不跟小君說的話,安叔當鬼也不安心……」還用眼角偷覷著季以恩的反應。
    「安叔你!」季以恩跌坐在沙發上,這種事情到底叫人怎麼說?
    「那個啊……還有一件事情要請你幫安叔……」安叔支支吾吾,眼神閃爍。
    「我不要!」季以恩斷然拒絕。
    「不要這麼無情啦!幫安叔把店里二樓賣掉吧?」他看著季以恩,眼神透徹,「那筆錢是要給小君的。」
    「……房子不是我的名字,怎麼幫你賣?」經過幾個月的魔鬼訓練,季以恩已經算是個初步合格的仲介。
    「在遺書上都寫好了喔,現在是小恩的名字。」安叔笑瞇瞇的拍拍季以恩的肩膀。
    「你怎麼不直接留給前輩啊啊啊啊?」季以恩抱著頭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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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我看了幾十年,她是絕對不會把安叔的房子賣掉的。」安叔喝完了杯中最後一口茶。「都交給小恩羅,安叔要走了。」
    季以恩慌亂的站起來,到現在他還是不敢置信,「安叔……你真的要走了?」
    安叔雙手垂在大腿旁,幾秒內換成了一整套西裝,臉上坦蕩蕩,再無依戀。
    「走啦!再舍不得也要走。」他微微笑了。「小恩,安叔雖然沒跟你相處很久,但是你這孩子很好,安叔的眼光不會錯的。」
    安叔抬起了腳,戴上手上的黑se帽子,略微調整一下,直直往外,穿過了玻璃,消失無蹤。
    「……安叔怎麼也這樣就走了。」
    季以恩蹲了下來,抱著膝蓋,心底有一gu說不清的滋味,他真正跟安叔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他永遠記得,在醫院的那晚,安叔笑呵呵的臉龐,以及相信自己能夠做到的眼神。
    生離si別這件事情,怎麼這麼不真切,讓人想起來,寧愿當成一場夢?
    這是長大成年之後的季以恩,第一次面對si亡,所下的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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