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匹夫之勇?”
“你全家都是匹夫!”
“就是,這老登說的啥話?”天幕下不少武將被這一句話給搞破防了!
因為小時候教書先生也對他們說過這句話。
朱棣看到這此刻眼睛里閃過些許淚光,他這個兒子這股勁就是像他!
他也喜歡他身上這股子勁。
而且他兒子稱他為太宗……
太宗啊!
這說明他是認可自己的。
……
「我大哥朱高熾,他比我沉穩,對這些規矩禮儀應付自如,老先生總夸他仁厚懂事。」
「可我知道,夜深人靜時,他會偷偷摩挲著從北平帶來的玉佩,低聲問我:“二弟,你說父親會不會來看我們?”」
「我咬著牙說:“肯定會!父親最疼我們了。”」
「可說完心里卻發虛,皇爺爺看我們的眼神,總帶著一種審視的冷意,像在看隨時可能待宰的羔羊一樣。」
天幕前的老朱看到自己孫子對他的描述,臉上不由一紅。
“小兔崽子,說啥呢,咱是那種殺自己孫子的人嗎?”
朱標聞:“爹……你說我咋死的?”
老朱被朱標這么一問,頓時尷尬得老臉一熱,支支吾吾道:“你……你那是意外,你自己沒命怪的了誰!”
“反正咱不會害自己親孫子。”
(朱雄英:“那皇爺爺,如果沒有天幕孫兒是不是已經過頭七了……”)
「冬至那天的宮宴,是我第一次見到皇爺爺的全貌。」
畫面中,老朱穿著龍袍坐在上首,臉上的皺紋像刀刻的一樣。
眼神中那股不怒自威的模樣,看的人不由得有些膽寒!
緩緩的掃過他身邊的眾人,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沒人敢抬頭。
……
「席間,皇爺爺突然問:“諸孫之中,誰愿為朕分憂,將來鎮守北疆?”」
「滿座寂靜,幾個年紀小的嚇得縮起了脖子。」
「我腦子一熱,站起來朗聲道:“孫兒愿往!我跟著父親學過騎射,能彎弓射大雕,愿像父親一樣為皇爺爺守國門!”」
「話音剛落,大哥就在底下悄悄拽我的衣角,我看到皇爺爺嘴角似乎動了一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淡淡道:“孺子可教,只是還需再學幾年。”」
「那天宴席散后,內侍來傳話,說皇爺爺夸我有膽氣,但罰我抄《論語》十遍,“磨磨性子”。」
「我知道,皇爺爺不喜歡我這樣的,他喜歡大哥那樣溫和穩重的,甚至喜歡三弟都比我多,說他機靈。」
「可我就是這樣,骨頭里帶著北平的風,學不會江南的軟。」
「有次我和其他親王的兒子起了爭執,動手打了人,內侍把狀告到皇爺爺那里,他沒罰我,只是讓大哥帶我去太廟跪著。」
「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大哥嘆著氣說:“二弟,這里不是北平,我們得忍。”」
「我看著太廟牌位上那些陌生的名字,心里又委屈又憤怒:“憑什么?我們是燕王的兒子,不是階下囚!”」
「大哥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陪著我跪了一下午,夕陽透過窗欞照進來,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突然覺得,大哥的肩膀,比我想象的要寬。」
……
“老二,沒想到……你心里還有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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